“那我能怎麼辦!”寧緋哭喊著,也開始伸手卷自己的禮服,她說,“我難受啊,溫樾,我……”
溫樾按著她的手,兩個人的肢體一觸碰,寧緋就一哆嗦,她說,“你能想到……是誰……”
溫樾下意識就道,“不會是項茗嗎?”
“不可能。”寧緋想也不想地否認,一邊否認一邊脫衣服,她理智和行為現在已經割裂了,腦子再清醒,身體也糊塗了。
“不可能是項茗……”
“為什麼不可能?你別摸我啊!喂寧緋,你會解領帶嗎!”溫樾咳嗽了兩聲,性感喉結上下動,嚥了咽口水,“你別勒死我——”
“我怎麼不會!”寧緋邊哭邊喊,“紀徊教過我的!”
溫樾氣得把她按在床上:“還tm紀徊,還tm紀徊!”
寧緋視野都模糊了,藥效燒得她快要講不上來話,眼眶裡都帶著溼漉漉的水汽。
不知道是眼淚流的還是藥效帶的。
她說,“溫樾,你不能白佔我便宜,雖然你這次算是幫我忙,你得——”
“我得給你好處我得給你好處。”溫樾不知道哪來的氣,咬牙切齒地解自己的皮帶,“你這個女人真是太——”
寧緋等著他說。
“太不可理喻了!”溫樾說,“老子tm就沒見過你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你被下藥了你知道嗎!有人要害你!”
寧緋早就什麼都聽不清了,緊跟著感覺到了溫樾壓上來,她喘了口氣,溫樾高大強壯,壓著她輕而易舉。
溫樾聲音低沉沙啞,“想清楚了嗎?”
寧緋感覺到意識在漸漸抽離自己的身體。
她兩眼一翻之前還在用最後的理智算著自己不能吃虧:“給錢……”
溫樾被氣笑了,“紀徊調好你沒啊?有沒有把你調教好啊,你吃得消我嗎?”
寧緋說:“你們都是畜生東西。”
然後昏迷過去。
寧緋做了一場夢,夢裡自己像是回到了過去和紀徊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時間太過驚心動魄,重現的時候也一樣讓她膽戰心驚。
從床上到沙發,從沙發到落地窗,從落地窗到浴池,每個角落都有她和紀徊互相配合互相踐踏的不堪畫面。
她在夢裡嗓子都要叫啞了。
這一年多來,和顧清風的無性婚姻,深深壓抑了她自己內心的需求,她讓自己一頭扎進工作裡不停地連軸轉,好讓她的身體不再去思念那種感覺。太多女性在家庭裡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守著沒用的,無望的婚姻。
就彷彿,女性承認慾望,是恥辱的。世俗和道德日復一日地教誨:她們不配有那些想法和念頭。
越是壓抑這些,越是會滋長瘋狂。
一旦有一點星星之火,就足以燎了她的原。
夢裡就是這樣。
都不需要男人做什麼,她已經自覺地熟練地,成為了尊嚴的叛徒。
沒得到的日子裡會痛苦難捱,得到的那一刻就會加倍快樂,連痛苦都是快樂。
寧緋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凌亂不堪的大床上,她一睜眼,整個人都嚇得一哆嗦。
那場夢太真實了。
寧緋要說話,嗓子是啞的。
她心裡一沉。
不是夢,是真的。
完了。
寧緋顫抖著起身,啞著嗓子喊,“溫樾,我們做了嗎——”
結果掀開被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