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項茗的話以後,戚蓉沫著急慌忙地給自己找補,“不是這樣的項茗,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只是覺得寧緋恰好出現在這個場合裡有點蹊蹺啊,她本來不該來的,結果正好場合裡出現了這種事情,所以我才會順著想到了估計是寧緋做的……”
“你現在說估計,剛才是斬釘截鐵。”
項茗頭一次有了一種心裡發寒的感受,就如同全身都在冒冷汗。
怎麼會這樣,戚蓉沫以前不是這樣的,她說話越是找補,越是反而……證明了寧緋說的是真的。
項茗的沒有回應,讓戚蓉沫驚慌地說,“項茗,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最近哪裡不高興呀,別難受了,等你回來了,我讓我哥帶我倆去最近的秀場逛一逛,你看見什麼,我買給你!”
那種失望不是靠買什麼可以填補回來的。
懷疑一旦產生,不管怎麼樣罪名最後都會指向成立,因為從這一秒開始,寧緋給項茗心中種下的種子就會更生根發芽,以後戚蓉沫對她的每一次好,項茗都會在想是不是……別有用意。
隨便找了藉口,結束通話了電話,項茗坐在那裡,兩眼無神發著呆。
因努斯收起了錄音筆,對項茗說道,“錄音結束了,項小姐。”
“不對勁,寧緋,一定是你給我下迷魂藥了……”項茗有些無助地說,“沫兒怎麼會……會是你說的那種人。”
“她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啊。”寧緋笑著眯起眼睛來,“我只是在挑撥離間你倆,讓你主動懷疑她而已,這你都聽不懂嗎?”
項茗的手指猛地攥緊!
寧緋說話直白,居然把她的顧慮給說出來了。
可是哪怕說出來了,那份懷疑也已經悄然滋長。
“你聽聽,她明明最開始還在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後面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我們找不到證據,就彷彿比我們還了解。”寧緋故意嘖嘖地很用力,就差把“挑撥離間”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當然她也是故意這麼做了,因為只有這樣,才好給項茗這個大小姐臺階下。
“你不許說!”
項茗紅著眼睛,嘴巴一抿,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沫兒當初對我很好的,沒有沫兒,我高中肯定都熬不過來!你不許這麼說她。”
寧緋哦了一聲,說道,“可是我的懷疑也沒有問題啊,完全成立。你看,她最初要害的根本不是我,是你啊,項茗。”
項茗渾身一顫,站在那裡。
是啊,所有的答案通通指向一個可能,如果真的又是戚蓉沫在背後使絆子煽風點火,慫恿對AL集團仇視的人趁此機會去AL主辦方的現場害他邀請的客人,那麼所有的目標都該是隨機的,且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出事。
畢竟害一個是害,害兩個也是害。
可是現如今,除了寧緋,沒有別的人再出現被下藥的反應。那很有可能目標一開始就是項茗。
“而且項茗,我說實話,結合之前的背景,如果你出事,你第一個懷疑的,是誰?”
寧緋輕輕的一句話,項茗如遭雷劈僵在那裡。
“我如果出事,我第一個懷疑的……”
她喃喃著,“寧緋,是你。”
寧緋打了個指響,聲音不重,卻讓項茗的靈魂跟著顫了顫。
下藥的受害者名單裡沒有寧緋,但是這盆髒水指向的,竟是寧緋。
如果項茗真的喝了藥,當時應該甚至可能跟拿了酒的溫樾發生關係,那麼有個好處就是因為都是圈子裡的人,不會鬧太大,最多就是封殺訊息處理,同時兩家也可能因此互相有了把柄交換利益,而不會鬧到找警察那一步。
他倆私底下追究,項茗就肯定會懷疑寧緋。
結果好死不死的是,當時紀徊出現帶走了寧緋,溫樾追著出去,拿了酒走,導致酒讓寧緋喝了。
寧緋用自身入局的方式,恰好洗脫了嫌疑。
時也命也。
項茗搖著頭,不停地替寧緋解釋,“不是的,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因為你去懷疑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我這樣不仗義,寧緋,我……”
“你人還怪好嘞。”寧緋用帶著讚賞的眼神看了項茗一眼,這話她非常喜歡聽,如果項茗是個立刻信了她,調轉槍頭對付戚蓉沫的女人,寧緋反而會對項茗失望吧。
“不會輕信別人背叛姐妹,我說戚蓉沫不好,你也不胡亂聽信,依然願意再去思考,項茗你這人能處,靠譜,就是容易上頭被別人當槍使。”
項茗嘴唇哆嗦著,“我……一定要去找沫兒問清楚,我要怎麼問,寧緋……我要如何套話……”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躁動,寧緋一驚,立刻追出去看。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臉震驚的紀徊站在外面,不知道聽去了多少,白皙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真的會是……沫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