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徊想聽見寧緋告訴自己她還需要些什麼,至少現在,寧緋只要開口,紀徊統統都能給。
只可惜,寧緋笑著搖了搖頭說,“多謝你送我禮物了,但我對你一無所求。”
許淳在喝茶,聽見這話端著茶的手都抖了一下。
狠啊,太狠了。
紀徊最怕的不是寧緋恨他怨他,怕的是她對他一無所求。
連不甘心和遺憾都沒有了,那他在寧緋這裡就跟陌生人沒區別。
紀徊的眼神暗下去,這話跟刀子似的直往他心口扎,若是以前的寧緋說出來,紀徊可能還會懷疑寧緋這是故意和他較勁,但是現在不一樣。
她那雙赤誠的眼裡沒有一絲一毫報復他的慾望。
有的只是撇清和客氣。
紀徊的手隱隱發顫起來。
寧緋,原來我也會有這麼一天,只是看著你,就心痛難忍。
這頓飯吃得紀徊難受,到結束買單的時候紀徊都已經激不起來吃了什麼了,倒是寧緋笑眯眯地拎著他新送的包對他說,“下次我請你吧,不能讓你付這麼多。”
紀徊心說還不如欠著這頓飯呢,她要是請回來,就又兩清了。
男人站在那裡沉默,隔了好一會說,“寧緋,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扯上關係。答應我出來吃飯也是為了客套,怕我做更過激的事情來糾纏你是吧?”
寧緋的動作頓了頓。
許淳眼看不妙,立刻出來打圓場,“哎呀!人家寧小姐請你吃飯是給你面子,紀總你不能覺得寧小姐是在跟你撇清關係呀。”
結果寧緋還偏偏說,“是的,我怕你做過激的事情,畢竟你是大boss,而我只是個事業剛起步的女性,我怕不跟你出來吃飯,就等於不識好歹,會被你打壓。”
紀徊指著自己說,“我長得有那麼凶神惡煞?”
說完他又問許淳,“我是這種人?”
許淳點點頭,“帥是挺帥的,但是其實我也想過你會不會這樣……”
紀徊抬手,“我掐死你信不信。”
許淳說,“那我是有什麼說什麼啊。你就是掐死我我也還是這個刻板印象。”
紀徊深呼吸一口氣,扭頭去看寧緋,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最後紀徊沒招了,他說,“我不會那樣。”
“你承諾?”
“我答應你,我保證。”
紀徊罕見地露出了垂頭喪氣的樣子,“寧緋,我不是在用自身的強權給你施壓,讓你來和我進行社交。”
“很抱歉紀徊,我對你有這樣的揣測也是因為這個社會總是這樣……”
寧緋見到紀徊居然能耐著性子解釋這些社會上的“潛規則”,也終於是對他放下了些許戒備。
“你知道的,在這個社會上有太多事情是針對性別的,比如某些酒局上領導的勸酒,雖然我想過很多次自己很颯爽地摔杯子走人,但是如果我想分一杯羹,只能在桌上賠笑,所以有些時候你對我的好意,我會將這些視作一種……壓力。”
“我沒有要push你的意思。”
“我現在知道你沒有了,但我也希望你理解我,不是我把你想那麼壞,是這個社會上確實存在這樣一些現象,像你這樣追別的女孩子,可能對方並沒有‘拒絕’的權利。但凡是上過班的女孩子應該都能對我這個心態感同身受。”
寧緋溫柔的話語讓紀徊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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