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徊看見這個訊息以後去點開和寧緋的對話方塊,昨天他給她發了好多但是寧緋一條都沒回,紀徊都恍惚了一下。
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好像當年寧緋問他為什麼不理他,而他丟出來一句分手吧。
這種錯覺從自己心口壓過去的時候,紀徊震了震,他感覺到胸口有一種酸脹的感覺,就像是……過去的那個寧緋變成了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紀徊落寞地垂下眸子,邊上的許淳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湊過來說,“紀總,你哪裡不開心啦?”
“不知道。”紀徊說,“胸悶悶的。”
許淳眼珠子轉了轉,“晚上陳市長的女兒陳汐說要來找你吃飯,要不要我替你拒絕了?”
紀徊看了許淳一眼,這個助理還真是……
太會洞察人心。
紀徊說,“嗯。”
“不過我看那陳小姐也不像是好惹的主,若是他們下次鬧上門來,我能把她趕出去嗎?”許淳這是在徵得同意,如果紀徊允許,那以後陳汐來找紀徊,就都會被他拒之門外。
紀徊沒說話,幽幽地看著許淳。
許淳嘿嘿笑著說,“畢竟我怕最近紀總心情不好,陳大小姐也是個高傲的人,萬一吵起來打擾到你呢?”
紀徊又嗯了一聲,他說,“晚上寧緋去哪吃?”
許淳嘎巴一下愣住了,妙語連珠的他這會兒也有點束手無策,最後撓撓頭說了一句,“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紀徊抓著鋼筆的手猛地收緊了,“你去問幹嘛?我也不是很想和她吃飯。”
不是很想?那你還問她晚飯的事情?
許淳嘴巴都張大了,他說,“紀總,那……”
紀徊擺擺手,“沒必要,我隨便問問。”
“哦哦,隨便問問啊。”許淳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給寧緋的電話,紀徊在邊上都來不及阻攔。
男人眼睛都瞪大了,“你瘋了?”
許淳卻笑嘻嘻地說,“喂,是寧小姐嗎?”
“啊,我是許淳,怕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我再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紀總的助理。”
許淳每說一個字,紀徊的眼皮就跳一下。
“你最近好嗎?”
“我很想你,你有空來紀氏集團坐坐呀,我給你泡茶喝。”
“沒事的,趁紀總不在的時候,我幫你把他支開。我看他不爽也很久了,像皇帝一樣,伺候他我都嫌煩!”
“就是就是!光長得帥了,也不知道他哪裡好了,不就多幾個臭錢。”
這許淳跟婦女之友似的跟寧緋聊一塊去了,捧著手機一個勁講紀徊的壞話,紀徊都懷疑這助理是故意的,找這麼個由頭就為了能當面吐槽他呢!
“寧小姐晚上去哪吃飯呢?”話題轉了又轉,終於說道正題了,許淳這話一問出口,紀徊人都坐直了。
“我們這裡有個自私冷血兜裡有臭錢就不把人當人的無恥資本家想要邀請你晚上一起吃飯。”許淳說,“你想不想薅資本家的羊毛?”
“……”紀徊指指自己,眼神裡寫著“你剛說的是我嗎?”的疑問。
許淳點點頭。
紀徊又指了指身後的落地窗,冷笑了一下。
你等下從這裡跳下去就行了,別逼我親自踹你下去。
許淳舉起雙手,投降,我投降。
出乎意料的是,寧緋居然答應下來了。
這通答應,讓紀徊都覺得有些意外,他張張嘴巴又要問什麼,許淳立刻心領神會道,“你想吃什麼?吃點貴的吧寧小姐,狠狠宰他一頓出出血,要不難消心頭之恨。”
寧緋不知道在對面說了什麼,許淳立刻搖著頭說,“那家算什麼呀!人均都沒上四位數,那算什麼呀!這樣,我做主給你們定一家餐廳,又貴又裝逼,然後你最近有沒有想要的什麼首飾包包之類的?來都來了,撈一個。”
“沒有啊?沒有那我給你挑吧,迪奧有個三十多萬的包你喜歡不?我等下把款式圖發你,讓紀總打錢我去買,然後我多報兩萬塊,咱們還能從中抽點油水,你說爽不爽。說定了,晚上一起撿錢,不是,一起吃飯,你一定得來啊。”
對面傳來寧緋被許淳逗到樂得不行的笑聲,清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