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衿從袖中拿出一張紙。
“我目前只知道這麼多。”
蕭無五歲時跟父母一塊出城祈福,回城途中馬車跌落山澗,蕭父蕭母當場死亡,而蕭無在山澗底下守著蕭父蕭母的屍體整整三日,被人找到的時候,卻還有一口氣。
自那之後,蕭無就背上孤星、克父克母的命格。
不過,這場意外好像不是‘意外’。
她從那些金色字窺見到一點,但是並不多,正如他們所說,她跟蕭無都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不會有太多筆墨去刻畫。
她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窺見更多,她比蕭無幸運,罵她的人比較多,所以她知道得多一點。
不過她也不幸,蕭無相對更加自由,至少他不用陪綁在男女主身邊。
蕭無拿起紙條,無波無瀾的眸子終究有了一絲變化,捏著紙條的手背泛起青筋,不過面上神色依舊如常。
“大人,不管過了多少年,只要做過的事情,總會留有痕跡。”
蕭無將紙條放在蠟燭上,眼睜睜看著紙條燒成灰燼。
“蘇姑娘如果知道更多,隨時來找我。”
“大人不問我從何處知曉這些的?”
蘇雲衿忐忑了一路,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說辭。
蕭無看著蘇雲衿,眸色已經恢復如常。
“蘇姑娘不是我的犯人,而且我只要知道蘇姑娘所言不虛,便足矣。”
“大人這般信我?”
蕭無彎唇勾出一點弧度,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好幾年,審問的犯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是否冤枉,是否無辜,大多數時候,只需要看犯人的眼神也能明白三分。
“蘇姑娘的眼神很純澈,沒有半點心虛,況且蘇姑娘沒有誆騙我的理由,不是嗎?”
蘇雲衿點頭,輕笑出聲。
“合作講究誠信,我暫時還捨不得大人這個合作伙伴。”
蕭無心神晃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異樣情緒,快到他自己都沒捕捉到。
【我怎麼覺得兩人坐在一塊,還挺般配。】
【好一個性緣腦,這種貨色也能看成一對。】
【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沒人打擾男女主了,不是好事嗎?】
【好個屁,沒有炮灰操持家務,女主怎麼瀟瀟灑灑,男主怎麼建功立業?】
正事說完,蘇雲衿沒有多待,只是臨走時多了一句嘴。
“柳家的賞荷宴,大人會去嗎?”
柳家的賞荷宴在五日後,是柳家父子凱旋迴京的第一個宴會,也算接風宴。
這個宴會還有一個目的,替秦蓁月揚名,秦蓁月回京這些時日,名氣一天比一天大。
先是當今陛下在朝堂上當眾誇獎,接著幫了不少貴女指出她們當前的困境,或者是即將遇到的小禍事。
禮部侍郎家的王姑娘聽了秦蓁月的話,避開府中時常走的小路,當晚花匠從小路旁抓到一條毒蛇。
王姑娘第二日登門拜謝,隨後四處宣揚秦蓁月的神奇之處。
欽天監家的周姑娘已經年滿二十,樣貌粗狂,不像女子,京中出名的老姑娘,不少人都覺得欽天監要養周姑娘一輩子了。
可半個月前突然有人登門求娶,兩家交換庚帖後,周姑娘才對外說,得了秦蓁月指點,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婢女出城上香,沒想到回城途中真遇到如今的未婚夫婿。
還有太常寺府上的姑娘、御史中丞的親妹、刑部尚書府上旁支的姑娘、靖安侯府的庶女。
蘇雲衿兩個手指都數不過來,她還知道賞荷宴上,秦蓁月出盡風頭,而她丟盡臉面。
“沒空。”
六月二十五,柳家賞荷宴。
蘇雲衿剛過二門,便看到站在幾顆青竹下的柳千聿,引路的婢女悄聲退下。
“少將軍,在此等我,可是有事?”
蘇雲衿今日敷了一層薄粉,櫻唇輕點,頭上一根碧玉簪,耳垂上綴著白玉耳環。
身著藕粉色繡著暗紋的抹胸連衣裙,外罩同色系雲錦,日頭照耀下,暗紋浮現光澤,腰間一根繡著荷花的白色腰帶,小腰盈盈一握。
柳千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手便能將蘇雲衿的腰握住。
“少將軍?”
女子聲音輕柔,柳千聿晃了晃腦袋,有些自責方才的神思。
阿月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怎能想同旁的女子的閨房之事,他如何對得起阿月。
不過轉念一想,蘇雲衿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阿月最是善解人意,想來也不會怪罪於他。
“這是府中第一次辦賞荷宴,府中人多嘴雜,母親和祖母顧不了太多,阿月不如你圓滑,你替我照顧好她。”
“如果那些世家千金說了不好聽的話,你需得站在她身邊,莫要讓她傷懷,可明白了?”
【哈哈哈,還得是男主,給了炮灰當頭一棒。】
【我剛剛也嚇了一跳,好在男主沒讓我失望,他還是最在意女鵝。】
【把心放回肚子,女主勾勾手指,男主巴巴就跪著舔了。】
【怎麼舔?展開詳細說說,哈哈哈。】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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