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來講，“丹·蒙泰亞努”這個人格，在與雨果重新建立起聯絡的那一瞬，便已經死去了。此後的丹，要比喻的話……某多人射擊遊戲裡的bot知道吧，即那種“可以隨時被登入操作的人機角色”。
雨果只需閉上眼睛、集中精神，便能迅速接管丹的身體，對其進行遠端控制、並獲取其所知的資訊。
當然，雨果是不會長時間這樣去控制丹的，因為雨果的本體在風琴室裡玩rts還來不及呢，沒空玩rpg……
好在丹這個“bot”也是有自主行動能力的，換言之，雨果可以給他下達命令，然後“託管”。
事實上，除了剛恢復控制權那會兒，即打碎鏡子、偷走羊皮紙、再逃走的那幾分鐘……是由雨果自己來控制的，後來包括去說服安德烈、還有籌備換頭儀式等行動，都是人機丹在自主執行命令。
而這，無疑是一個破綻。
…………
半小時前，鍊金實驗室中……
見孫黃二人滿臉堆笑地表示“懂了”、還說“要幫忙”，丹便放心地轉過身去，讓安德烈就位，自己則開始擺弄那些材料，欲啟動儀式。
然，他這兒剛放下警惕，後方的兩人就快速行動了起來。
但見孫亦諧一個箭步上前，就從身後給丹上了個裸絞。
“嘿！你們在做什麼？”已經自己跑進“血池”跟菲利伯特泡在一塊兒的安德烈見狀大驚，但他叫喊之餘，卻發現自己竟已動不了了。
“你就閉嘴待好吧，被騙了還幫人數錢呢。”黃東來隨口甩給他這麼句話，隨即也去幫著孫亦諧一同壓制丹。
但此時的丹是個“人機”啊，這種狀態下的他反而是沒有了惜命的概念，做出了出乎孫黃意料的反應，來了個拼死抵抗……
論身體素質，丹肯定是拗不過這兩名中原武者的，可他那種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瘋狂掙扎的勁頭，確是起到了效果。
眼瞅著他再動下去自己都快把自己的脖子和關節全扭斷了，孫黃只能先鬆手放人，畢竟他們要的是活口。
可沒想到……這“人機丹”掙扎得太猛、收不住，這邊孫黃剛一鬆開，他那兒唰一下就竄了出去。
緊跟著就聽得“咚”一聲悶響，只見丹用一個類似橫向跳水的動作，表演了一出腦門兒磕桌角。
那您琢磨著還能活得了嗎？一時間，那漿子灑得是滿牆滿地啊。
“呶！你先鬆手的啊……”
“媽個雞我怎麼知道你也會同時放開的？”
“對啊，這尼瑪誰能知道啊？”
“那現在怎麼辦？”
孫黃二人這麼拉扯了兩句，然後突然就雙雙陷入沉默，並朝“血池”那兒轉頭一望。
“你……你們要幹什麼？”泡在池子裡動彈不得的安德烈當時就驚了，“你們別過來啊……”
可兩秒後，便見孫黃這倆貨很默契地上前抬起了丹的屍體，往池子這兒抬來。
“啊呀~你不要慌嘛，我們可是好人啊，這你也知道的對吧？你待著別動，看我們操作。”
“就是就是，這儀式能對兩個人能生效，再加一個應該也沒問題，我們就按照大話西遊裡面那種搞法讓他們三個轉一轉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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