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馬上觀之,稱讚道:“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天蓬大笑,旋即問道:“賢侄若想修行神道,可來我天河水府做個天兵統領,教你領一萬水兵,如何?”
陳玄一愣,天兵統領,一萬水兵?等會兒,天蓬元帥莫不是以為他是真武派來的不成器弟子,要天蓬在天界幫忙安排神職的?他是為暗中打聽天蓬元帥師承,好回去向師父覆命,給那北極四聖之一的天蓬大元帥真君一個交代的。
不過也難怪天蓬誤會,一介凡人帶著上品飛昇符,被安排跟隨十二位天庭正神前來親自護送上寶遜金耙。
不是來請他辦事的,難不成來給他排憂解難?天蓬元帥自從飛昇仙界,迎來送往,早已不知暗中幫多少神仙走了後門,辦了事情,方才能在天河水府宴請眾仙,眾仙亦來捧場。
陳玄總不好直接問他師承,便微微搖頭道:“小侄志在修道成仙,與師父和元帥一般,結成金丹,陽神圓滿,飛昇天界,天河水兵統領,非我所願。”
天蓬心裡暗自尋思,真武蕩魔天尊,此番北方蕩魔結束,勢必還要受玉帝封賞,他的親傳弟子在天河水府只做個小小的天兵統領,的確不像話。
於是兩人騎天馬,沿著天河走了一圈,回到府邸不題。
第三日,天蓬於府中演武場操練新得的上寶遜金耙,請了陳玄到場觀摩。
操練完畢,天蓬喚來左右仙吏,詢問道:“水府之中,有何要職空缺,你且說來聽聽。”
左右仙吏答道:“尚有遊奕靈官一職空缺,須金丹地仙,或是修成金身之神仙,方能擔此要職。”
天蓬笑眯眯地對陳玄說道:“賢侄,我這天河水府遊奕靈官,乃是負責傳令的仙職,上承玉帝旨意,下察凡間各方事務,便是多少金丹地仙,金身神仙,擠破了頭皮,叔叔我也不曾鬆口,你意下如何?”
陳玄聞言,頓時低斂眉眼道:“小侄尚未修出金丹,亦未證得金身,不敢身居水府要職。”
天蓬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這真武弟子忒難伺候了些。
先是天兵統領,後是遊奕靈官,難不成要他讓出這個天河總督元帥的位置給這乳臭未乾的小子?
陳玄這兩天亦是在冥思苦索,如何不動聲色地打聽到這位天蓬元帥的師承。
故而他對天蓬說道:“元帥誤會了,師父教我前來,非是為了討一份天庭差事,我修為尚淺,一心修行,更無他念。聞聽天蓬元帥與我師尊同是得道天仙,而師尊蕩魔要務在身,故而教我來天河水府請求元帥指點修行。”
陳玄心裡暗自道,若能讓天蓬元帥指點自己修行,藉機旁敲側擊問出他的師承,不但完成了師尊交付給自己的任務,還能裨益自身修為,倒算是一舉兩得。
怎料天蓬元帥忽然大驚,而後嘆息道:“討差事倒是好說,修行一事,你卻進錯了廟,拜錯了神。”
陳玄疑惑:“元帥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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