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靈沒想到陸瑜會這麼決然,急得眼淚不停,“文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在一起,能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我是愛你的啊!”
聲嘶力竭的一句呼喊,幾乎用盡了虞靈全部的力氣,
她額頭抵著架子,哭成淚人,
“我為你生了兩子一女,替你掌管中饋,打理侯府,你不能這麼絕情,因為一點小事,說休就休!”
狗咬狗的戲碼看得人心中舒爽,
陸言卿讓人搬了套座椅來,坐在院中,看著曾經郎情妾意的夫妻反目成仇。
“玉雯,沒聽侯爺吩咐嗎,去找一套紙筆來。”
陸瑜鐵了心地要和虞靈撇開關係,
紙筆一上,立刻鋪在石桌開始動筆寫休書,
“陸言卿!小賤人!”
虞靈眼中滿是紅血絲,看向陸言卿的眼神含著濃稠恨意,“別以為我會讓你們好過!”
“從你被刺殺的訊息傳來時候,我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場。”
謀害縣君,牽連惠敏郡主,
一旦被查出,皇貴妃定會將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律法放不了她,壽親王府也放不了她。
虞靈捂著臉,笑得淒涼,
“呵呵呵!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安生!所以我做了一件一直想做,但是礙於名聲不敢做之事!”
陰惻惻的笑聲迴響在院中,聽得人心頭髮慌,
陸言卿心中一沉,
坐直身體,原本悠閒看戲的姿態變得緊繃,“裝神弄鬼,你究竟想說什麼!”
“喲,急了,急了!”
虞靈撐起身,連身上傷口崩出血也顧不上,只兩手撐著架子,又哭又笑,“我這輩子,從來沒輸過,也不會輸。”
“不,你輸了,”陸言卿紅唇緊抿,眼底劃過一抹蔭翳之色,“你以為我會放你去庵堂,給你休養生息的機會嗎?”
說話間,京兆府的官兵湧入院中,
陸言卿垂眸,聽著玉雯將虞靈私下放印子錢的事告訴官兵,一件件將證據呈上,又將證人帶上來。
“虞靈,你只能去牢裡,等死。”
她不會再給虞靈喘息的機會,
審案判決,一套下來也得半月的功夫,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查到接生婆背後之人了!
若是實在查不到,她也不想在等,
先送虞靈和陸瑜去死,再想辦法找尋妹妹的下落。
一方是奉命送虞靈去庵堂修行的人,
一方是要拿虞靈傳喚的官兵,
兩方僵持良久,最終是押送的人退了步,跟著官兵一起將虞靈架起,準備送到京兆府。
“陸言卿,”
陸言卿抬眸,只見虞靈目光直勾勾的的盯著陸瑜,眼底滿是複雜情緒,
失望,愛恨交織,
她笑了,笑得癲狂,
“今日之後,世上再無蕭氏!”
“我變賣了蕭氏的嫁妝,聘了一批人,讓他們今日去將蕭氏屍骨從墳墓中掘出來,挫骨揚灰!”
“她壓在我頭上半輩子!我要她挫骨揚灰!渣渣都不剩!”
她像瘋了一樣,盯著陸瑜,清秀面容扭曲:“陸瑜!你也會來陪我的!成婚時你說過,死同穴!你會來陪我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