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竇氏話語刁鑽,
涉及孝道禮法,陸言卿若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答錯。
“本縣君有幾個問題想請徐老夫人解惑。”陸言卿掀起眼簾,目光冷厲地望向徐老夫人:“繼室與嫡妻,以誰為尊?”
徐竇氏摸不準陸言卿目的,謹慎道:“自然是嫡妻......”
陸言卿冷笑:“請徐老夫人解釋,為何嫡妻為尊?”
徐竇氏遲疑:“自然是禮法。”
“再請徐老夫人解釋,嫡長女與無媒苟合的繼室,以誰為尊?”
不給徐竇氏喘息的機會,陸言卿步步緊逼,持續發問,刻意在‘無媒苟合’四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明白陸言卿目的和徐竇氏,聲音弱了幾分,不情不願地回答:“那自然是嫡長女......”
“那便是了。”
陸言卿笑得譏諷:“老夫人既口口聲聲要對本縣君說教,為何不事先打探清楚再開口。”
“虞氏原本就是陸瑜養在外面的外室,二人合計毒害我母親,害我同胞妹妹。”
陸言卿眼神冰冷,冷然道:“本縣君為母報仇,有何錯?”
伶牙俐齒的話聽的徐竇氏目瞪口呆,腦袋一片空白,
陸言卿冷哼,“徐夫人這般在意名聲,想必被庶子姨娘謀害,也會打碎牙齒活血吞,寬容大度將家產拱手相讓吧。”
徐竇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陸言卿見狀,冷嘲道:“徐老夫人自喻長輩,卻是非不分,呵!”
輕飄飄的一個‘呵’,臊得徐竇氏老臉通紅,她支支吾吾半晌,語氣訕訕:“空口白話,誰都會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證據。”
徐竇氏嘴硬歸嘴硬,心裡卻已經萌生退意,
她也是繼室,聽說虞靈下場後心有慼慼,加上這麼多年養尊處優慣了,忍不住擺譜,想要落一落陸言卿的面子,
不成想陸言卿是個沒臉沒皮,同她撕破臉皮死磕到底。
徐老夫人在心中暗罵,“作為兒女,害生父就是錯!”
陸言卿可不慣著她,“依徐老夫人的意思,刑部和大理寺都是吃乾飯的?查不清案子胡亂定罪,製造冤假錯案?”
“徐老夫人若是不信,不如同我一起去刑部,大理寺等地翻翻卷宗,讓他們跟您老好好講一講辦案過程!”
“若實在不行,老夫人還能提出疑議,讓此案重新審理,左右公主府勢大,重審不過您老一句話的事。”
徐老夫人臉色一變,當即否認,“老身可沒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