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中安又換上隨和的表情。
孟長青見他過來,關心道:“馮大人,但凡有下官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啊。”
馮中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孟大人,這事真怪我。”
“聽大人的意思,這裡頭的事情還跟下官有關?”
馮中安也不解釋,先跟孟長青告罪。
比起裝模作樣,孟長青年紀雖小,境界卻不比馮中安低,上來就是,馮大人哪裡的話,下官萬萬不敢當。
“唉。”馮中安說,“怪我治下不嚴,下屬才來報,留在縣城的衙役,險些闖了大禍。”
孟長青表情凝重起來,“可是傷人性命了?”
馮中安從這話中聽出來,他這邊沒得逞,孟長青也不打算追究。
“那倒沒有。”馮中安言語中仍帶著歉疚,“他們為搜尋嫌犯,衝撞了北山縣衙的衙役們。
孟大人要有所責罰,我絕不阻攔。”
許笑雲盯著馮中安,沒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嫌犯?他到底因為什麼,要跟北山縣的衙役起衝突?
“我縣裡的衙役,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衝撞就衝撞了,不過小事一樁,談什麼責罰。”孟長青瞭解自己這邊的人,有席蓓和八方看著,但凡她這邊的人被對方蹭破了皮,那都算吃虧了,必定要跟她告狀,好讓她借題發揮。
既然向她告狀的人沒來,那必然是油皮都沒破。
犯不著抓著不放。
正如馮中安知道,這時候為難孟長青不是好時機一樣,孟長青也明白,此刻的她去給馮中安製造麻煩,也是沒有意義的。
有此插曲,也不繼續參觀了,馮中安等人回到驛館後,便叫人收拾行李,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