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正要離開,卻見孟長青朝他們走來。
先前看孟長青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州府大門,還以為她想避開曾徑,現在卻知道不是了。
“曾大人。”孟長青對馬車旁的人打招呼。
“孟大人別這樣稱呼我了。”曾徑說,“我如今已是階下之囚了。”
孟長青說:“具體處置還沒出來,你目前仍舊是知縣。”不同於花如金,孟長青言語之中沒什麼傷感,“事情已然這樣,便徹底安心吧。”
這話說的叫人不解,曾徑和曾徑的家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孟長青,花如金連連給孟長青使眼色。
孟長青接受到了,對曾徑笑道:“都壞到底了,還能怎樣呢,安心吧。”
曾徑苦笑道:“孟大人說的正是。”他深吸一口氣,“我是徹底安心了。”他看向自己的妻子,抱歉道:“連累你了。”
曾夫人揹著行李搖頭,“夫妻一體,不管你去哪裡,總歸我陪你去。”
孟長青對上曾夫人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想說,你現在跟他說夫妻一體,當初他納妾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夫妻一體?要是他想過,是不是也願意給你納個年輕好看的男人?
肯定是不願意吧?既然如此,那就不是夫妻一體。
孟長青想叫醒她,卻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幫助她。
這樣的情況,曾夫人醒悟之後,只怕更覺得痛苦。
“夫人仁義。”孟長青對曾夫人行禮道,“但仁義的人往往不如隨性所欲的人快活,您一路保重。”
說完這話,孟長青轉身就進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