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金拿著手帕遞給劉德祥,“大人息怒,孟大人向來和善,從未跟人動過手,肯定是這幾位衙役無禮衝撞,孟大人這才誤解了您。”
曹洪幸在旁邊聽的好笑,就孟長青那個人,跟和善有什麼相關?
這幾個衙差也是倒黴,被孟長青他們打完,說不準還要被劉德祥責怪。
花如金的話,顯然無法勸住劉德祥,眼看他吩咐衙差,要設卡捉拿孟長青,曹洪幸開口道:“府臺大人還是別勞師動眾,馮大人他們還沒走遠呢,事情鬧到他們跟前,要怎麼收場?”
“是啊!”花如金接著勸,“大人何必為這點小事動氣?”
“小事?”劉德祥瞪向花如金,要不是眼縫生來就小,那眼珠子都得掉出來。
“孟知縣不過跟幾位衙差鬧不快,在大人您面前並沒什麼失禮之處。
瞧,那幾位沒見血沒受傷的,實在算不上大事。”花如金說。
這不是衙役們受沒受傷,見不見血的事。
在劉德祥心裡,是孟長青打了他的臉。
“正如曹大人所說,大人即便心中不滿,也別在這時候跟孟知縣大動干戈,至少也得等馮大人他們離開涼州。”羅茂也跟著勸。
劉德祥心說那還來得及嗎?
這孟長青就是個烏龜,那北山縣就是他的烏龜殼,等他鑽進殼裡,再想弄他就難了。
別說等到那時候來不及,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也已經來不及了。
孟長青騎的是什麼馬?整個大梁,少有速度比它更快的馬。
只要出了涼州城,劉德祥便是想設卡,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