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然!”
華申實在是被氣得不輕,眼睛要是會噴火,只怕南然這會兒,已經被燒成灰了。
“我在呢,華申長老。”
南然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笑眯眯的,很是好說話的樣子。
“只打斷曲濤,剛剛險些要了我小命兒的那隻手,就行。”
南然語氣無辜:“華申長老,我這個要求,已經不過分了吧?”
“您要是再找藉口推辭,我可就要懷疑您的動機了!”
華申簡直要被她這個臭無賴的樣子給氣笑了:“我有什麼動機好懷疑的?”
“你倒說說,我也聽聽。”
他板著臉,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的樣子。
“民間有句俗語說的好!”
南然嘿嘿一樂,呲著白白淨淨的牙:“子女不和,多是老人無德!”
“華申長老既是外門的長老,平常又負責教我們御獸知識,那稱您一句老師,應當不過分吧?”
“正所謂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是父,那可不就是老人嗎?我與曲濤,同為外門弟子,等同於子女,那我與他不和……”
可不就是因為你無德嘛!
南然雖然沒有明說,華申卻是讀懂了她在罵什麼。
“華申長老如果非要偏心曲濤這個始作俑者,寧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也要包庇他、維護他,按頭讓我嚥下這口氣,我也不是不可以……”
南然說著退讓的話,卻句句都像錐子一樣,戳著華申不得不做出決定。
只是打斷手,休養一兩個月,應當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不礙什麼事兒。
華申幾乎很快就有了決斷。
他看向旁邊的紅髮女子,輕聲詢問:“時宋,你看?”
紅髮女子時宋白了他一眼:“小丫頭是在問你,又沒有問我。”
“更何況,雲霧峰的代峰主是你,雲霧峰的弟子犯錯,該如何懲戒判罰,本就是你這個代峰主的職責所在!”
華申瞪了眼睛看著時宋,有種“我好心給你通風報信,你卻當場舉報我索賄受賄”的痛苦、驚訝、不可置信,又悔之晚矣。
時宋這次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你老是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難不成有峰令宗規?”
華申:……
他有些生氣的開口:“既然這樣!那就——”
華申正要同意南然的條件,時宋卻突然又橫插一句進來。
“不過我倒是有句話想說……”
華申冷不丁被打斷了說話,更為惱火了。
剛剛他問她有沒有意見,她說不關她事兒!嘰裡咕嚕一大堆,給他好一通教育!現在他要宣判了,她又有話想說了。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要他在新弟子面前丟面子!!
華申臉色黑如鍋底。
奈何無人在意。
“我想問小丫頭一個問題,等問完,再來說打斷手還是打斷腿,也不遲。”
南然對時宋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最開始,曲濤顛倒黑白,在時宋面前告她黑狀,時宋也根本就沒有相信。
後面看到烈焰獅子吼她,還想都沒想的,就來救她了。
看得出來,時宋是個很講道理、也更有原則的人。
“不知這位……漂亮姐姐要怎麼稱呼?”
南然換了個嘴甜模式,對人流露出幾分親暱來。
與對待華申時,那三句話有兩句是嗆死人,另一句是噎死人的態度,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