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申惡狠狠的剜了南然一眼:“這丫頭,分明就是在這兒胡說八道!”
他指著南然,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打小我就瞧著你是個不老實的。”
“沒想到年紀越大,心思也越來越歪了。”
華申哼了哼:“現如今在宗門裡,大家還會因為你純靈體的原因,讓著你,縱著你,不與你斤斤計較。”
“要是哪天離開了御獸宗,你還這般嘴上沒個把門兒,胡言亂語,怕是我過去給你收屍都來不及,你就已經被人給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
南然聽得出來,華申長老這幾句話,沒有感情,全是洩憤。
連時宋都聽不下去了:“夠了!華申!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過分了吧?”
“小丫頭不過說了幾句玩笑話,倒也值得你這般上綱上線?你剛剛勸小丫頭要大度,原諒放過曲濤的那股大度勁兒呢?”
“怎麼?刀子現如今刮在你自己身上了,你也知道疼了?”
她譏諷著華申,為南然出頭,卻也是沒有再提把南然能聽懂獸語這事兒,上報給宗主知曉了。
就好像,這事兒,就只是南然與時宋默契聯手,讓華申體會體會,謠言落到自己身上,看看他還能不能忍忍、讓讓,大度容人,和睦同門。
顯然,華申忍不了。
他抿著嘴,臉色仍舊很難看。
“行吧!就依著你說的條件,打斷曲濤的手,再罰他去思過崖關三個月禁閉,若是再犯……”
華申咬牙切齒:“那就打斷他的腿,除去外門正式弟子的身份!”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都有些沒從這神轉折中回過神來。
合著說來說去,又是什麼能聽懂妖獸說話,又是華申私底下那樣這樣的,都是你們胡說八道,瞎掰的啊?後知後覺意識到被騙了的眾人,不爽地“嘁”了一聲。
唯有站在人群最後的中年男人,目光時不時在南然身上打量,眼底滿是遲疑之色。
似乎不大相信華申跟時宋一唱一和的說辭。
聽懂妖獸說話,是假的?
是南然和時宋在演戲?可他為什麼感覺,南然真的能聽懂嗎?
想到突然毫無徵兆死了的前任宗主,南然的爹南天門,他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兒!南然敏銳的感受到,來自人群之後的,一道不友善凝視。
她面沉如水,什麼都沒有說。
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如時宋說的那樣,只是想透過演戲,讓華申身臨其境感受下被人惡意造謠的痛苦。
從而把她能聽懂妖獸說話的事兒,解釋成“玩笑”、“裝的”、“她演戲而已”……似乎,聽懂獸語,在這裡,也是一個很能招惹麻煩的大bug啊!南然有些心傷的想:她真的就不能有個系統啥的嗎?
都穿越了,再“叮”一聲咋了?一個人在異世孤身闖,真的好迷茫,找不到方向,嚶嚶嚶……不是,我都裝到這兒,還不能“叮”一聲,給我個系統嗎?
南然心裡各種抓狂,各種問蒼天,系統何在。
奈何,沒有就是沒有。
任憑她心裡如何哀嚎,四周仍舊是空蕩蕩的,只有時宋他們說話的聲音。
沒有系統,沒有面板,沒有穿越小指南,更沒有新手大禮包。
賊老天,你不當人!南然沒忍住,朝天豎了箇中指。
轟-轟隆-轟隆隆。
南然:……
好好好,不僅沒系統,罵你兩句,你還打上雷了!她一臉硬氣的,把朝天豎起的中指,給蜷縮了回來。
心裡冷笑:呵!狗天,鄙視你!轟隆!!咔嚓!!南然看著遠處山峰上被劈著火了的迎客松:……
好好好,錯了錯了。
你流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