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剛要轉身,背後傳來軟軟的聲音。
她一聽,整個人心疼得不得了。
“乖,媽咪出去一會,你在這裡休息下。”
她一邊安撫小寶寶,一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懵寶,你沒事吧。”
陸時景走過來,靠近沙發,看著懵寶的頭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著,一臉心疼。
“你怎麼帶的孩子?”
突然,背後響起責怪的聲音。
趙瞳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朝赤狐潑去。
“啊”!
赤狐尖叫一聲,連連往後退到陸時景身後,但水還是全部潑到了她身上。
“趙瞳!你到底想幹什麼?!”陸時景一抬手,便將趙瞳握在手上的杯子搶了過來。
“赤狐做錯了什麼麼你怎麼總是要這樣針對她?!她只是想和孩子親近一下,不小心沒抱住孩子摔了一下,你就下這麼重的手把她推倒?還當著孩子的面潑她水?你讓孩子看到自己的媽媽被人欺負了,會對她心裡造成多大的傷害?”
陸時景皺著眉,幾乎是對著趙瞳吼出來的。
之前,他還一直在這兩人之間,猜想孩子的母親是誰,直到這兩天,他終於發現懵寶的性格不像他也不像趙瞳,而是像赤狐。
而且孩子偏偏早不摔晚不摔,為什麼要在赤狐和懵寶親近的時候才率?
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眸不斷在趙瞳身上打量。
趙瞳本來對目光和視線就非常敏感,一眼便從陸時景的眼神裡看出對方在懷疑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讓懵寶假摔陷害她的?”
趙瞳連聲音都氣得在顫抖。
偏偏有的人就是被女人矇蔽了雙眼。
“不然呢?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你看看她摔成什麼樣了?”
陸時景一把將站在她身後的赤狐推到了前面。
趙瞳看著男人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赤狐的手臂,指著上面淤青了一點的傷。
她左手放在腰間,摸了摸自己帶在身上的槍。
見趙瞳沒說話,陸時景更加懷疑趙瞳的行為。
他冷冷颳了眼趙瞳,一臉失望:“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趙瞳垂在一側的手猛地收緊,她冰冷的眼神直接對上陸時景憤怒的目光。
看著依偎在他身邊、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赤狐,再低頭看看懷裡額角青腫、還在抽噎的女兒,一股荒謬絕倫的悲憤直衝頭頂。
“我心腸狠毒?”趙瞳的聲音不高,卻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帶著尖銳的嘲諷,“陸時景!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她輕輕抬起懵寶的小腦袋,讓陸時景清晰地看到女兒後腦勺上那個觸目驚心的腫包和滲血的傷口。
“這個傷和你小情人的傷看起來哪個更嚴重?她才多大?三歲,一個三歲的孩子受了那麼重的傷,你身為他的父親你卻連關心都不關心,反而質問?甚至還包庇她,你摸著你的心你到底是怎麼了?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她傷我孩子,把孩子摔得頭破血流!我推她算什麼?我沒當場撕了她已經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剋制了!”
陸時景的目光觸及懵寶頭上的傷,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