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先向爺爺問好,然後目光落在趙瞳身上,喉結動了動,\"你來了。\"
三個孩子好奇地看著這個高大男人。
懵寶突然指著陸時景的手:”叔叔,你的傷口包紮好了嗎?\"
陸時景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好了,謝謝關心。”他猶豫了一下,蹲下身,摸了摸孩子們的頭。
\"陸叔叔好!\"三個孩子異口同聲。
在場所有陸家人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趙瞳和陸時景的之間的事,不過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晚宴在陸家足以容納三十人的宴會廳舉行。
白菊以及另外一個男士緩緩走了過來。
“趙瞳這是我爸,你之前沒見過。”
陸時景指著走過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叫陸銘天,和陸時景一樣,有個神秘的身份,只是他的身份比陸時景的還要高,因此常年不見人,就連當時趙瞳和陸時景結婚時,他都沒出現。
如今,卻在聽到自己有三個孫子而特地請了假。
“陸叔叔好。”
趙瞳禮貌地打了招呼。
陸銘天幾乎一眼就喜歡上眼前這個孩子。
“你受委屈了,放心往後沒有人敢欺負你的。”陸銘天挺直身子:“白菊過來,向瞳瞳道歉。”
男人不笑的時候臉上表情嚴肅的可怕。
白菊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
特別是看到趙瞳身後有三個金瞳的孩子。
天知道此時,她有多後悔聽了馬米米和陸梅的話去針對趙瞳。
“對不起,瞳瞳,往日的我蠢笨如豬得罪了你,還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白菊眼中滿是誠意,可趙瞳並不打算原諒。
她什麼也沒說,帶著三個孩子朝大廳走去。
此時,趙瞳站在最中間,連往日最受寵的陸時景都得往邊邊靠。
而她身側站著陸銘天和當家人陸警,以及孫朵。
身邊還跟著一連串小蘿蔔頭。
“天呀,她真是命好,隔代遺傳都很難生出來的金瞳,她居然一下生了三個,往後這可是金命了。”
“是呀,你沒看到,那些老爺子,眼神一個比一個慈祥?”
“對對,以後得小心點伺候她,萬一得罪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下人們小聲議論其實大家都能聽到。
往日肯定會被人止制,可偏偏這一次誰也沒有制止。
就像是故意讓那些聲音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趙瞳和孩子們是被偏愛的。
水晶吊燈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長桌上擺滿了精緻菜餚。趙瞳和孩子們被安排在陸警右手邊的主賓位置,連陸時景都只能坐在父親左側。
\"來,嚐嚐這個。“陸警親自給三個孩子夾菜,”這是專門從法國空運來的藍龍蝦,廚師特意做了兒童口味。\"
趙瞳注意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時不時瞟向孩子們的眼睛。那種熱切中帶著敬畏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陸爺爺,\"她放下筷子,”金瞳對陸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陸警與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緩緩道:\"金瞳是陸家血脈中最珍貴的遺傳特徵,百年難遇。擁有金瞳的人,往往具備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領導力。\"
\"歷史上陸家出過的金瞳很多是隔代遺傳,或者隔好幾代才出,\"一位白髮長老補充道,\"每一位都帶領家族走向鼎盛。而一次出現三位金瞳...\"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這是上天賜予陸家的福兆!\"
趙瞳握緊了餐巾。
她早猜到孩子們的眼睛不普通,卻沒想到背後有這樣的意義。餘光裡,她看到陸時景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和孩子們,眼中情緒複雜得令人心驚。
晚宴進行到甜點環節時,陸警突然敲了敲酒杯:“今天,我有重要事情宣佈。\"
全場肅靜。老人站起身,一手輕撫弈寶的發頂:”經家族長老會決議,這三個孩子將正式列入陸家族譜,享有嫡系子孫的一切權利與資源。\"
趙瞳猛地站起:\"陸爺爺!這事應該先與我商量!\"
“媽媽?\"弈寶不安地拉住她的手。
陸警面露歉意:\"是我唐突了。但請理解,金瞳血脈對陸家太重要了。我們會尊重你的所有決定,只是希望孩子們能得到應有的家族庇護。\"
陸時景此時也站了起來:\"爺爺,這事不急。我和瞳瞳有約定,三個月後再說。\"
宴會廳裡響起竊竊私語。趙瞳能感覺到無數探究的目光在她和陸時景之間來回掃視。
\"好,好,聽你們的,但是爺爺今天說出這句話的主要意思是,這三個孩子不管入沒入族譜都是陸家重要的保護物件,如果出了一點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陸警嚴肅地微笑著。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微笑其實很危險。
陸銘天也笑著開口:”是的,不管釋懷瞳怎麼說,但往後的這段時間裡,孩子們我們會把它當做已經入族譜的嫡長孫來保護和照顧。來,孩子們,嚐嚐這個巧克力噴泉!\"
一場豪華的家宴,開到很晚。
這一晚,白菊除了在大場合向趙瞳道歉外,還偷偷地找她道歉過。
不過趙瞳沒有回應。
宴會完成後,陸警派專車和保鏢將趙瞳和孩子們送回了小區,並且派人在小區和樓下保護著。
趙瞳也並沒有矯情,而是接受了他們的保護。
回家的車上,三個孩子累得東倒西歪地睡著了。
趙瞳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樹影,回想著晚宴上陸家人對孩子們近乎崇拜的態度,以及...陸時景看她時那掩飾不住的眼神。
手機震動起來,一條新簡訊:「謝謝你今晚來。我會遵守約定,但請記住,無論多久,我都會等。——陸時景」
趙瞳沒有回覆。她輕輕撫摸著小女兒柔軟的頭髮,想起陸警私下對她說的話:\"以時景這孩子的性格,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容易了,他出生就擁有一切,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而且之前確實也是一直在找你,至於那個冒充你叫赤狐的女子,並不是因為像你或者是因為她叫赤狐,而是白菊主動找上那個女人讓對方冒充你的,就是因為這樣時景才相信她就是當年他一直找的那個人。”
“孩子,爺爺也鄭重地向你道歉,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說了許多不應該說的話,希望往後的日子裡,你能給機會給我們陸家的人彌補你。\"
車駛入夜色深處,趙瞳閉上眼。
三個月,九十天。
足夠她看清那個男人是真心悔改。
次日,趙瞳才剛睡醒,就被樓下的聲音吵到。
“司恩?你怎麼跑來了?”
看到閨蜜滿臉是汗,身後還跟著老虎。
兩個人雖然關係不算壞,但很少一起出現在她面前。
“不好了,我接到新任務了。”
司恩臉色不是特別好看,說話期間還一直看著趙瞳。
趙瞳一邊給孩子們弄早餐,一邊嘲笑她:“怎麼?你是第一天當殺手嗎?怎麼會接到一個新任務臉色會這樣難看?”
司恩和老虎對視一眼:“老虎你來說吧。”
她是真說不出口。
老虎變猶豫了一會小聲開口:“這一次的新任務是讓我們綁架一位姓陸的研究員,他的研究室在H市,而且聽說身份很高,也是研究院裡特別重要的研究員。”
“所以呢?你們害怕了?組織給的任務一般都是對的吧,而且一般組織找的都是有問題的人。”
趙瞳把牛奶熱上。
司恩搖了搖頭:“那你覺得陸時景是好人還是壞人?”
對方一句話把趙瞳給問懵逼了。
陸時景雖然和自己有一些過節,但是不可否認那個男人是個好人。
“當然是好人呀,所以我才沒有下狠手,不過現在這任務不是已經撤消了嗎?”
“可是你知道嗎?陸研究員就是陸時景……”
司恩覺得自己這個閨蜜+搭檔應該是生孩子生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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