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有臺情緒已然平靜,以其展現的天機之道的天賦,背靠結丹真人,有足夠底氣去犯錯,去失敗。而枯道人只需失敗一次,被其抓住馬腳,那就必然化作自身資糧.閻有臺將龍頭杖收起。
“許師弟。”
“在!”
許靜安向前邁出一步,臉色緊繃,顯然見閻有臺方才的作為,知曉其被修士算計了。
但其微微躬身,一絲取笑之意也無。
他知曉自身與閻有臺雖同為練氣高階,但地位天差地別,自然也就恭敬異常。
“我記得顧師兄被南離國半妖修士所傷,修為已然跌落練氣九層如此。門中築基種子的待遇,年俸、洞府、靈脈,均不可再享有。”
“你持我令牌去考功閣走一趟,閣中的築基上人,想必會給我一個面子。”
閻有臺語氣深寒。
“我倒是要看看,那枯道人是否還會相助我那顧師兄.”
許靜安接過令牌,深深一禮。
“師弟知曉了。”
見此閻有臺微微頷首。
一炷香後,見徐靜安身影消失,其輕呼一聲。
“宋師弟。”
“卑下在!”
宋青河立刻應了一聲,一步跨出跪俯在閻有臺身前。
不同於徐靜安,宋青河已然徹底投靠閻有臺,雖名師兄弟,實為主僕。
“直起身來!”
“是”
宋青河立刻直起身來,雙手自然垂落。
“啪!”
宋青河被閻有臺一巴掌扇倒在地。
雖不知為何,但其亦是不敢反抗,立刻又跪直身體。
“啪!啪!啪”
接連扇了宋青河數十個耳光,閻有臺總算將心中被法器四方清淨冠壓制的怒氣洩去。
其深呼一口氣,開口道。
“宋師弟!”
“卑下在!”
宋青河本就劍眉星目,容貌出眾,如今被數十記耳光打的面部腫脹,言語都有些含糊。
但其仍語氣恭敬,不敢有一絲怨懟。
見宋青河態度恭順,閻有臺微微頷首。
“我記得顧師兄在雲澤坊還開有一間食鋪名喚紫薇鮮?”
“稟師兄,卻是如此!”
“你持我令牌,親自去一趟雲澤坊務必讓那紫薇鮮關門,可能做到。”
“請師兄放心,卑下必然能辦到。”
宋青河邊恭敬回稟,一邊又將身子跪俯下來。
閻有臺抬起靴子在宋青河的頭上輕輕踩踏,將頭顱徹底踩進塵土之中後。
見宋青河面目恭順,他微微頷首,將腰間一塊青銅令牌拋下。
“雲澤坊醉月樓,有一位修士喚做吉言,持我令牌,其自會助你!”
“若此事辦砸了,就送你進天刑閣緊緊皮子”
“請師兄放心,鄙下定全力以赴。”
“滾吧!”
“是。”
宋青河拾起令牌,對著閻有臺恭敬叩首後,膝行而退,直至閻有臺轉過身去,方站起身來。
閻有臺正了正玉冠,如同濁世佳公子般,朝身前的虛空打了個稽首。
“我調教家奴,倒是讓楚師叔看笑話了。”
楚庭峰現出身形,捋了捋長鬚。
“自是不會,你天機一脈向來如此,你師尊如此,你亦是如此,早已見怪不怪。”
作為築基上人,楚庭峰自然知曉天機師一脈的傳統。
這鑽研天機一道本就耗損壽元,如此天缺一脈的天機師,自然要避免出手。
玄陽門中的二階天機師會在門中招募中品靈根的修士作為護道人。
這名為護道人實為道奴。
如閻有臺這般反覆磋磨,磨去宋青河的尊嚴、傲氣、反抗之心,待其徹底臣服。
隨後再簽下法契,助其築基,如此這二階天機師旁,就有了一位合格的死士。
如此大大減少天機師出手的機率。
這本是兩廂情願之事,只是那天機師佔據絕對主動。
那‘護道人’亦是從築基機率極小,成功晉級築基修士,得享四甲子壽元。
如此玄陽派中天機師每次招募護道人,均有不少中品靈根的修士報名。
畢竟此亦是一個築基機緣,其中得失,只有護道人自身清楚。
“師叔若無要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眼前一副溫潤公子模樣的閻有臺,楚庭峰突然起了一絲好奇心。
‘不知那枯道人能與這位‘閻公子’過上幾招?’
至於那枯道人勝出,楚庭峰確實想都未曾想。
玄陽派中一位背靠結丹真人的天機師有多可怕。他門中作為築基上人十分清楚。
“師侄請自便”
半年後。
雲澤坊紫薇鮮。
“啪嗒!”
聽著大堂前,那爭執之聲,方逸微微皺眉。
這已然是這個月第四次有人鬧事了。
自顧九傷歸來,這紫薇鮮雖依舊顧客盈門,但是鬧事之人亦是無有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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