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怎麼辦?”
本來是次比較輕鬆的交涉,不曾想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平日裡她不處理瑣碎事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
胡玉娘傳音道,“小妹,我們不妨轉頭回青丘,過半個月再來一趟。”
她們是妖修,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是不被歡迎的,不如離開,省得金靈宗的修士們為難。
“可是見都沒見過玄清道友一面就回去,是不是有些傻?”
“怎麼會傻呢,這個時候離開是最體面的,不然我們準備在護山大陣之外風餐露宿幾日嗎?”
其實她擔憂太虛宗真的和金靈宗有聯絡,那樣的話很可能對她倆不利。
真相無論是否如此,不能讓自身處於可能的危險之中。
兩個天狐傳音討論了一會兒,胡玉潔再次拱手:
“兩位道友,既然金靈宗開啟了護山大陣,說明不方便拜會,我們先行告辭。”
華陰真君拱手,“再會。”
天狐飛遁遠去,待重新經過神鷹崖的時候停了下來。
胡玉娘取出一個山鷹傀儡放飛,沉聲道:
“小妹,我在此監控下太虛宗修士的動靜,你回青丘面見大長老,將情況如實告知請她定奪。”
青丘絕不容許中洲元嬰宗門的觸角伸進西洲,這是底限。
胡玉潔重重點頭,“姐姐,你注意隱蔽。”
“哈哈,放心吧,我們天狐一族的幻術舉世無雙,從百丈外觀看的話我就是一塊不起眼的山石。”
李浩然沿著宗門護山大陣外圍搜尋,他知道宗門即便是開啟法陣,也會在某些地點留下弟子值守,作為連線內外的門戶,昨晚不適合打擾。
沒過多久,他來到落霞山看到值守的弟子,於是貼近護山大陣,沉聲道:
“吾乃映月峰李浩然,希望進入宗門。”
說著,他取出自己的身份玉牌供弟子檢視。
值守弟子是個朝元期修士,他掌握宗門所有真人的基本資訊,知道對方遊歷到中洲的時候恰好發生真魔大劫,所以滯留在外。
對方是個劍修,還是天靈根資質,當年是宗門的標杆。
值守弟子驚訝的問道:
“真人,您從西洲回來的?”
“是的。”
“真人請原諒,我手中沒有控制進出的陣法玉牌。
請您耐心等待,我派遣弟子將訊息通報給掌門真人。”
控制玉牌只有掌門真君和執法堂兩個堂主掌握,他沒有許可權放對方進來。
再說了,他沒有見過對方,僅僅透過一個樣式和宗門真人相同的身份玉牌,不足以證明對方身份。
護山大陣隔絕內外,他拿不到玉牌沒有能力辨別。
李浩然微微點頭,“我等著。”
說完,飛遁到不遠處的樹蔭下,盤坐著祭煉本命飛劍。
銀色光華閃耀,值守弟子只覺得眼睛如同被銳物切割,條件反射的流下淚水。
他立刻轉過身去背對李浩然,取出傳訊金劍錄入資訊後激發出去。
一個時辰過去,銀色光華若驚雷閃電從天邊而來,當林秋白降落在落霞山,割裂長空的劍鳴聲才姍姍來遲,震盪幾個值守弟子的耳膜。
李浩然駕馭劍光靠近護山大陣,激動地拱手一拜:
“弟子拜見師尊。”
“哈哈,真的是你啊浩然!”
林秋白掐動法訣控制著陣法玉牌,護山大陣上的一片光幕消失:
“快快進來!”
師徒多年未見,林秋白覺得會有說不完的話,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比離開的時候瘦多了。”
李浩然心中升起一陣暖流,他看到師尊頭上的幾縷白髮時,眼中有晶瑩閃爍,這個在中洲殺戮金丹後期真魔如割草的劍修有些哽咽:
“弟子過得挺好。”
他簡明扼要的說出自己如何回到宗門的,點出了外面還有兩個真君一同前來,然後傳音說出兩個太虛宗真君的目的。
林秋白挺了挺脊背,身形更加筆挺如一柄利劍:
“我帶你去見掌門和真君,他們會妥善處理的。”
李浩然一愣,驚愕的問道:
“真君?季師兄突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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