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黃臉婆也姓白……也是,都自己人。”拋開上躥下跳,各種找樂子的素染劍尊不管,剩下五位無疑正經多了。
白月居士掃過場中五女,神色越發凝重,師太真以為少俠不近女色來著;白無豔冷著一張臉,拒人千里之外,除了讓素染劍尊圓潤離開,全程一言不發;商清夢一般不說話,開口就不留情面,一臉嫌棄看著自家師尊,不滿自己人這種說法。
蕭令月偷偷拽了下禪兒的胳膊,元神傳音:“禪兒妹妹,這位新來的菩薩有問題,這次我不會看錯了。”
“沒大沒小,喊誰妹妹呢,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
“???”
“真笨!”
禪兒鄙夷看了蕭令月一眼,很嫌棄和她日月同天,感覺因為加了蕭令月,六道神女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她解釋長輩自稱師叔的原因,趾高氣昂道:“聽好了,你師尊一身所學皆來自西王母,可算其門人弟子,禪兒剛沒了的師父屍王母就是西王母。算下來,禪兒和你的宮主師尊同輩,再算算入門時間,當得起你一聲師叔。”
蕭令月回了一個漂亮白眼,警告禪兒,這種話私下說說就行,可不能當著宮主賤婢的面,後者現在很難受,不能再傷口上撒鹽了。
“呵呵,你心眼還怪好嘞!”
————
無雙宮。
寒潭小洞天。
向遠忙完了兩界相合的瑣事,將後續扔給濟無舟,第一時間來此慰問傷員。
雖然白宮主什麼都沒說,但向遠知道,她心口疼。
撲通!寒潭中,向遠遊來游去,間或拍打水花,試圖吸引富婆的注意。
效果一般,白無豔閉目盤膝而坐,背對向遠,始終一言不發,彷彿不知道他來了。
向遠一躍跳出水面,嘗試著散去雲織天衣,失敗,再摸摸香肩,又被掙脫了。
這時候該怎麼辦,默默離去,讓其靜靜?那肯定不行啊!
向遠一個天生神力,直接將白無豔橫抱懷中,直接入水開啟雙修模式。
因態度過於強硬,完全沒有尊重白宮主的心思,加之後者心情本就很糟,立馬招來了連抓帶撓的密集攻勢,好半晌後才雙修狀態。
兩個時辰後,向遠躍出水面,手動去掉了不服管教的雲織天衣,取來白巾輕拭美玉上的水漬。
白無豔冷著一張臉,陰陽怪氣道:“天帝不在三十六重天陪你的西王母,來本座這寒酸的無雙宮作甚,笑話本座嗎?”
“白宮主想多了,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向某若不被老君說服,就要被老君的道理說服,與其等他掄拳頭,不如我自己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臺階。”
向遠輕輕搖頭,手上不停:“而且,姻緣什麼的,我若真想,就不會每一拳都打在西王母的臉上了。”
並非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前怎麼想不好說,現在真不惦記這樁姻緣。
在白無豔眼裡,小白臉這番說辭,就是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冷哼一聲,正欲嘲諷,被向遠猛地攬住纖腰帶入懷中。
“在向某心中,白宮主才是那個高高在上,可以對我橫眉冷眼的西王母。”向遠貼著白無豔耳邊說道。
白無豔身軀一滯,身子軟了下來,滿心歡喜但不想承認:“本座不是西王母,也不想當西王母。”
白無豔閉上眼睛,‘西王母’這三個字,她現在聽著就煩,除了之前各種小丑一般的行徑,每每回想就恨不得搬出乾淵界,還有輪迴之人的身份突然轉變。
和素染劍尊成了自己人……
很糟心。
白無豔想不到半點安慰自己的話,要怎麼說才開心?往好的方面想,確實達成所願,掌控了輪迴之人?是呢,真的掌控住了。
“白宮主不想就不想,你若是想,向某可為天帝,你為王母娘娘。”向遠接著低語道。
會心一擊。
白無豔嘴角微微勾起,察覺不妥,瞬間壓下這抹心思,不依不饒冷笑道:“你這位天帝的王母娘娘,是單指本座,還是算上她們?”
正想聽聽向遠怎麼狡辯,下巴被掌心托起。
向遠抬手托起白無豔的下巴,將其轉過身來,對視片刻,低頭湊了過去。
親到了!軟軟的,還有些許涼意。
一吻結束,白無豔側目看向一旁,低聲道了句‘放肆’,向遠抿了抿嘴唇,有些意猶未盡,低頭又親了過去。
氣氛到位,試圖吟詩一首。
未曾想,詩興大發,只一首根本收不住。
“一聲霹靂起層空,萬點珠璣落玉穹。地湧洪濤吞市井,天垂銀線織簾櫳。”
“須臾雲破天如洗,一道虹光跨碧霄。”
“雷車怒擊雲陣破,瀑布倒卷天門開。雨中萬壑爭奔流,風前孤雁不成行。”
“雲低天欲墜,雨急海初開。”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都是觸景生情的詩句,看詩詞寫實描述,可知今天的無雙宮雨下得很大。
啪!“放肆!”
白無豔緊了緊雲織天衣的衣襟,剛剛趴在向遠懷中,被二手情話撩得神魂顛倒,礙於顏面不甚嬌羞,結果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把褲子提上,回頭就給了向遠一巴掌。
還挺用力!
向遠不以為意,見白無豔去勢匆匆,大有狼狽而逃的意思,暗道有趣,捂著臉做了個委屈狀,快步跟了上去。
剛入手的豪車,還得磨合磨合。
幾步路後,向遠默默退回寒潭小洞天,一個拐彎,逃離了無雙宮。
無他,夫人正在白蓮宮,等著師尊妹妹給她上課呢!白蓮宮。
察覺向遠的氣息離去,跑得賊快,白無豔狠狠鬆了口氣,一時不察,被小白臉壞了清白,此刻別提有多後悔了,心思有點亂,生怕小白臉追過來。
幸虧沒跟上來!
轉而一想,小白臉說走就走,簡直無情,是她瞎了眼,被甜言蜜語矇昧了心智。
你為什麼不跟上來!這些心思都是後話,白無豔冷著臉看向前方,蕭令月端坐蒲團,低眉順眼,態度很是恭敬。
和禪兒、商清夢不同,蕭令月是真的尊重師長,哪怕現在師長是自己人,她還是拿出了身為弟子應有的孝心。
今天來無雙宮,請教修煉只是順便,主要是來看看白無豔,知道師尊心情不好,特地來領罵,好讓其開心一下。
白無豔肚子裡有貨,心裡有虛,好在她冰山人設,長年面若冰霜,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現在板著一張臉,倒也無甚破綻可言。
只是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細微媚態,經眼角的美人痣放大,望之十分醉人。
初承雲雨,缺乏經驗,不知自身變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故而……
短暫的四目相對之後,蕭令月冷哼一聲,起身揮袖離去。
“是徒兒想多了,師尊妹妹快活著呢,沒那麼難受。”
蕭令月一步一個腳印,路過白蓮宮大門的時候,狠狠把大門一關,回眸瞪眼道:“明日徒兒便帶程師姐來給師尊請安,自從無雙宮搬了新家,她還沒拜見過師尊,太沒孝心了!”
砰一聲大門緊閉,白無豔面無表情端坐的身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白蓮宮內一片安靜,針落可聞,吟霜、道雪、青竹影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別提有多乖巧了。
許久之後,白無豔緩緩開口:“吟霜,你現在修為如何?”
“師,師尊…尊,徒兒什麼都沒說啊!”吟霜臉色一白,急忙退出鬧哄哄的聊天室。
“還敢頂嘴!”
白無豔冷眼看著不孝徒:“還有你們兩個,蛇鼠一窩,狐朋狗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收拾不了逆徒,還收拾不了你們三個!
……
向遠這邊,一路逃至大羅天,擠開效率極低的濟無舟,一頭扎進天道本源,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探頭觀望,南海紫竹林那邊,白月居士搬家,還住在此地。
此刻正在閉關,一臉大慈大悲的清淨,不想被外人打擾。
南贍部洲的玄武童初府,兩界真武大帝的小洞天相合,龜蛇二將等三十六員神將剛好滿員。
老闆椅上,坐著嬌聲嬌氣的禪兒,倆秘書站在辦公桌前,比面對自家老闆的時候還要老實。
“挺好的,都忙,忙點好啊!”
向遠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大家都忙,他也不能閒著,而且就眼下的局面,他必須是最忙的那個。
忙完了這個,再忙那個,不管這那是啥,都要先忙起來。
濟無舟一臉無語看著划水的向遠,別人不懂,他可太熟了,向遠看著忙到腳不沾地,實則屁事沒做。
他握拳輕咳一聲,提醒道:“徒兒,靈山最近有些熱鬧,佛祖又發財了。”
“哦,又有資金到位了?”
向遠詫異一聲,百忙之中朝西牛賀洲看去,驚訝發現,大雷音寺內,一個個起伏不定的蓮臺,已有絕大部分具象為真。
低頭再一看,地府之中,不知從哪蹦躂出來的地藏王菩薩,說經的講臺都搭好了。
好事!
向遠撇撇嘴:“佛門這群禿驢太唯心了,幽冥界輪迴法理變化,數他們撈得好處最多。話說回來,他們怎麼這麼懂因果輪迴,專業這麼對口嗎?”
“徒兒,為師的意思是,佛祖又有錢了。”
“笑話,分明是孤……”
向遠握拳輕咳兩聲:“分明是師父您讓佛祖代為保管,靈山都是出家人,出家人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師父你說是吧?”
“呃,徒兒你覺得是就行。”
“……”
(一`一)x2大眼瞪小眼.jpg片刻後,濟無舟道:“徒兒,什麼時候把為師讓佛祖代為保管的俗物收回來?”
“快了,馬上就收,這些俗物影響禪心,可不能亂了靈山的清淨。”
向遠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師父你也是,徒兒今天得說你兩句,明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還把世俗之物交給他們保管,以後可不能了啊!”
“為師也很後悔來著。”
兩人湊一起商量了片刻,等向遠忙完了這一波,就把西遊的日程安排上。
“話說回來,上哪去當御弟哥哥……”
“玉帝?!”
“沒和你說話,成天一驚一乍的。”
向遠撓撓頭,西楚還是北齊,沾親帶故的,感覺這兩個都不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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