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璃心裡也清楚,這小子就是來找麻煩的,再服軟也不頂用了。
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寒意,但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強忍著肩膀上的疼痛,江璃嘴角扯動著:“周師兄教訓的是,要不你我去給你買兩斤橘子?”
周墨頓時氣笑了,踩著江璃的腳更用力了幾分,甚至動用了靈力,彷彿要將江璃的肩膀踩碎。
“橘子?老子缺你那兩斤橘子!”
黃豆大小的冷汗從江璃的額頭上滲出,但他依舊沒有叫疼。
“依宗門規矩,無故重傷宗門弟子者,杖八十,罰一年月俸。”
周墨本就不悅的臉上,更加的冷了下來。多少年了,這還是遇到第一個敢這麼挑釁他的傢伙。
“規矩?老子告訴你!在青玄宗!老子就是規矩!”
說話間,一道火球出現在他的手中,熾熱的高溫,將空氣扭曲。
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江璃依舊冷笑:“無故打殺同門者,廢除修為,處極刑。”
周墨氣得渾身發抖,面目猙獰,一個雜役弟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身旁的一名同伴趕緊拉住了他:“周師兄,冷靜,這裡這麼多人,你要是衝動了,刑堂的人可就有藉口對咱們劍堂發難了。”
周墨的腳上依舊用力,但手上的那團火球卻漸漸消失。
江璃懸著的心可算放了下來。
還好,賭對了。
即便是仙二代,大庭廣眾之下,搬出了門規,也不敢直接違背。
周墨望著江璃,緩緩收腳,眼眸中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無盡的蔑視,讓江璃很不爽。
“你很懂門規?呵,我現在不收拾你,等到一個月後的雜役大比……”說話間,他抬眼掃視了周圍一圈的雜役。
“你也別想著不參加,我會“關照”你的!”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江璃:“我給你個機會,一個月內收拾東西滾下山,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江璃望著他轉身離去,白衣飄飄的瀟灑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血沫。
“兒子打爸爸,呸。”
他揉了揉那快要碎掉的肩膀,又把嘴角的血液擦去,眼神中滿是寒意。
“媽的,投胎也是一種本事。老子咋就沒穿仙二代身上。”
他很想厲聲大喊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具身體已經二十歲了,早過了少年的年紀。
而且人命如草芥,這是他在修真界學到的第一課。
“真特麼想把他那高高在上的臉,摁在地上摩擦!看看修士的臉是不是比凡人要更厚。”
一股灼熱的觸感自胸口處傳來,江璃下意識的拉開衣襟,從脖頸處摸出了一塊白中帶翠,形似龜甲的玉佩。
玉佩上傳來一陣灼熱,掌心中殘留的血漬,正肉眼可見的滲入玉佩當中。
不多時,那潤白中帶著翡綠的龜甲玉佩中,便多了一抹如同蛟龍般詭異的殷紅色。
而江璃的臉上,短暫失神後,旋即趕緊將玉佩藏進衣襟中,臉上是難掩的喜色。
“一個月內滾下山?”
“老子不但不滾!老子還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窮!”
“老子早晚要把你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