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刃雖小,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鋒銳之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微微扭曲。
“嗖——!”
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一道無形無質的氣刃,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精準地擦過二混的右腳踝外側!
“啊——!”
二混只覺得右腳踝外側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緊接著是鑽心的劇痛和不受控制的麻痺感。
他慘叫一聲,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撲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嗖——!”
幾乎在二混倒地的同時,第二道氣刃破空而出,目標直指癩子的左腳踝!
“媽呀!”
癩子只覺左小腿後側一涼,隨即,劇痛和無力感席捲而來。
他步了二混的後塵,慘叫著撲倒在地,摔得七葷八素。
兩人在地上掙扎,試圖爬起來。
卻發現腳根本不聽使喚,劇痛鑽心,彷彿腳筋被利刃割斷了一般。
他們看向自己的腳踝,面板上只有一道細細的、微微泛紅的劃痕,連血都沒滲出來,可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和麻痺感卻無比真實。
“妖……妖怪!他會妖法!”
癩子嚇得魂飛魄散,指著劉青山尖叫,聲音都變成了太監的腔調。
“鬼!是鬼啊!”
二混更是嚇得語無倫次,拼命蹬著那條好腿向後鏟,鏟得泥塵滾滾。
哎……這腿不拿去剷土,可惜了。
劉青山走到兩人身邊。
居高臨下,眼神淡漠得如同看著地上的螻蟻。
沒有多餘的言語,他抬起腳,如同剛才對待痞子一樣,一人一腳,力道精準地踹在他們的軟肋上。
“砰——!砰——!”
“哎喲!”
“娘咧!饒命啊!”
兩人被踢得哭爹喊孃的求饒。
劉青山走到捂著小腹、蜷縮在石頭旁痛苦抽搐的痞子面前,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刺得痞子渾身發冷,連呻吟都憋了回去。
劉青山面無表情的道,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聽著,”
這兩個字像重錘一般敲在三個混混的心上,讓他們心頭一震,瞬間停止了哀嚎,驚恐地抬頭。
“不想死的話,從今往後,滾遠點。”
劉青山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慘白的臉,
“再讓我看見你們靠近這裡,或者再敢對汪姑娘有半分不敬……”
他頓了頓,輕飄飄落下最後一個字,“死。”
痞子掙扎著爬起來,打算這就滾遠點。
“你……”
劉青山的聲音再次響起,手指指了指痞子,“留下。”
痞子身體一僵,恐懼地看著劉青山。
“還有你們倆,”劉青山指向還在抱著腳踝呻吟的癩子和二混,“一起。”
他抬手指了指一地的散發著惡臭的嘔吐物和刺眼的西瓜皮:
“把這些清潔乾淨,限時半個小時,到時若還有一絲汙穢殘留……死!”
三人被嚇得兢兢業業的幹起清潔來,痞子還脫了上衣將塵土中的嘔吐之物抹走。
半個小時後,清潔完畢,三人便一溜煙跑了。
劉青山一手拎起地上的幾個大袋子,一手扶起小電驢,推向了汪秋水的家門。
汪秋水透過門縫將外邊的一切看看真真切切,見一切都已結束,“嘎吱”一聲,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