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寧抬了抬眼,鎮定道:“有為國爭光的機會,自然要多多努力了。”
見她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對方瞬間翻了個白眼。
“那定然練得很愉快吧。只是顧姐姐還是要注意些才是,女孩子家,還是得自重。”
顧懷寧抬眼,“自重?你這話說得有趣。不如你詳細同我解釋一下,為何我認真訓練便是不自重了。”
“顧姐姐心知肚明,你同那男子親熱,都已經被人看見了。”對方也是不讓,語氣甚是強硬。
這可不是謠言,是有人證的,根本不怕對方抵賴。
可顧懷寧便是這般硬氣,“那你便把瞧見之人叫來!我同她當面對質!若是她胡說八道,那便請她站在書院門口,向每一個進出的學子解釋,一切都是她胡說八道!”
“若顧姐姐你解釋不了呢?”
顧懷寧只冷冷勾了勾唇,“那我便主動退學。”
事已至此,誰都不可能再退。
那人很快便帶來了一個隔壁班的女學子。
“你說,那日你是不是瞧見顧姐姐在湖邊同男子私會了?”
女學子點點頭,“是我親眼所見!顧姐姐同一個男子貼在一塊,兩人相當親密。”
她一頓,又補充了一句。
“我還看見那男子摸顧姐姐的肩。”
都說到如此具體了,看神情也不似作假。
眾人看向顧懷寧,只看她想如何狡辯。
“顧姐姐還有何話要說?裝得好似是為了大衍名聲,實際上行的卻是苟且之事!”
說話人看向雙眼噴火的莊靜,“還口口聲聲按實力下場,那怎麼不直接讓莊姐姐同雲燕公主比試呢?還不是想要自己搶風頭!”
顧懷寧有些厭煩垂了垂眸。
又是一個被人當槍使的。
“你閉嘴!”莊靜終於忍不了了。
她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那日分明我也在場,只是因為坐在一邊被樹枝遮擋,才沒發現我!”
“顧妹妹沒有同人私會親密接觸!她就是刻苦練習!”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莊靜一貫與顧懷寧不睦,根本不會故意替她撒謊隱瞞。
再看對方此刻態度,自是不可能在說謊了。
作證的女學子愣住,好半晌才小聲道,“可我親眼所見,那男子摸……”
“你住嘴!”莊靜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沈世子為了大衍才肯私下輔導我們。才不是你口中這種人!”
沈世子這三個字一出來,周遭頓時禁了聲。
眾所周知,沈斂一直厭惡顧懷寧。
季考上兩次身為考官,都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
若真是他,便不可能同她有一絲曖昧。
顧懷寧看著眾人,平靜收了收東西。
“記得剛剛的賭約。如果你不想被顧家和鎮國公府一起找上門的話。”
散學時,那女學子已經紅著眼眶守在書院外。
顧懷寧沒看對方一眼,直接上馬車離去。
今晚她還想去趟國公府,沒空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晚膳後,又去箱子裡翻出了幾件東西。
她已經儘量往貴重了選,靠量堆一堆,對方應該也能感受到她的誠意吧?
雖說這次登門有些突然,但事不宜遲。
門房見是顧家姑娘沒有阻攔,幫忙抬了禮物,便往沈斂書房而去。
重活一世,再次來到此處時,顧懷寧心底有些不平靜。
只是才進書房,她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酒味。
裡頭此刻無人,但酒味卻未消散。
沈斂不是好酒之人,也一貫冷靜剋制。
哪怕是飲酒,也會牢牢把控住那個度,極少會喝到這種程度。
他這是怎麼了?
顧懷寧的心頭跳了一跳。
門房已離開,眼下書房無人。若是能直接找到信取走,那便不用同沈斂再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