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點說,或許那都不能算吻。
那是親。
見不得她睡得這麼安心,沈斂面無表情伸手將人輕輕搖醒。
顧懷寧迷迷糊糊睜眼,黑暗中雖看不清對方,但已下意識認定對方便是沈斂。
她茫然了一瞬,而後背過身去。
好煩。
做夢都能夢見這討人厭的前夫。
沈斂將她拉回,淡聲詢問,“你喜歡七皇子?”
顧懷寧足足茫然了數秒。
天呢。
夢中這前夫發瘋了。
她同他成親後門都沒出過幾趟,怎會喜歡七皇子。
她閉上眼睛,火大不想理人,又重新背過身去。
沈斂眸光越發冷沉。
這是預設了?
“顧懷寧!”他沉沉喚她名字,重新將她回。
顧懷寧極少聽他這麼叫自己。
若真這般,那便是生氣了。
顧懷寧閉著眼睛,煩得很。
“你不是最愛睡你那破書房嗎?你若睡不著,便去書房待著,別來吵我!”
往日裡明明也就行夫妻之事時才回來。
眼下她這般困著,他卻在此攪擾。
沈斂皺了皺眉。
愛睡書房?
他何時愛睡書房過。
她說的是夢中之事?
還是當真將他當做他人?
沈斂沉著臉,眼下換了誰來都該看出他此刻已然不悅至極。
可同自己置氣半晌,他還是忍下了情緒。
伸手將人拉回身,這顧懷寧伸手掐了他一把。
“你別鬧了行嗎?有事等明日睡醒了再談。”
她閉著眼睛,乾脆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領往床上扯。
沈斂這個男子,若他不願,她自然無法將人拉上床。
可鬼使神差般,他竟沒有反抗。
順著她的力道,他躺在了她身側。
顧懷寧枕著他的手臂,只安心了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不對。
這是誰?
沈斂不會留下過夜的。
成婚三年,她從未在他懷中醒來過。
顧懷寧的身體僵了僵,但枕在頸下的衣袍,卻傳來她熟悉的墨香。
那是沈斂身上的味道。
確實是他。
顧懷寧又放鬆下來,腦子卻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這是怎麼了?
為何會留下?
難道……
沈斂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
竟然會放縱自己這般出格。
他閉了閉眼,強行恢復了理智。
正欲起身抽回手臂,顧懷寧卻轉過身壓在他身上。
“今日,是不是要行房?”
她也記不清。
只覺得兩人這事已經過了許久。
想來想去,他留下沒走似乎只有這個理由。
沈斂怔了怔,連帶著耳根都染上一抹狼狽的紅暈。
夢見歸夢見。
但這是能說出口的話嗎?
顧懷寧只當他是預設了。
“那你快點。”
沈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