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姐姐,你怎麼誰都護著呀!她這麼故意吸引世子注意,你都不生氣嗎?”
魏清音覺得這話有趣,“生氣什麼?大家不都覺得世子優秀嗎?”
她這一句溫柔又坦蕩的回答,愣是叫人半句話都說不出。
剛剛大家罵顧懷寧罵得那麼起勁,不還是因為也喜歡沈斂?
只是魏清音這麼坦誠的發言,反倒沒讓眾人像敵視顧懷寧一樣敵視她。
因為魏清音說起沈斂是純粹的欣賞,不似顧懷寧那般熱切又濃烈的愛慕。
這種欣賞的態度,並不容易激起眾人的敵意。
“顧懷寧要是像魏姐姐你這般,也不至於惹得世子那般嫌惡。”
這話剛落,顧懷寧的聲音便不緊不慢響起了。
“魏姐姐,幾日不見張姐姐了,她一貫與你形影不離,你可知她出何事了?”
顧懷寧沒直奔主題,而是繞到了今日一直請假的張迎春身上。
自那之後,張迎春便告假了,幾日來一直未出現。
魏清音見是她,緩緩搖頭,“張妹妹似是病了。”
周遭眾人臉上皆是悻悻,也不知剛剛的對話被聽去多少。
張迎春確實被教訓了,並在顧崇在家時特地上門了一趟來賠禮道歉。
只是顧家兩夫妻自己私下處理了,沒特地拿出來跟女兒說。
“難不成是那日之事令張姐姐憂思過度?”顧懷寧疑惑詢問。
魏清音嘆口氣,“這我便不清楚了。”
聽她這麼一提,眾女這才發覺,上一個故意造謠編排顧懷寧的人,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
明明她同魏清音的對話沒什麼,可莫名的,眾女便不由心驚。
連顧懷寧風輕雲淡看向她們的視線,也都不敢再對視了。
“與其有心思在這閒聊,姐妹們不如多練練射箭如何?”顧懷寧好心提議。
“畢竟大家皆被世子教導過,若測試時成績太差,豈不是丟他的臉?”
她沒有特地在此時撇清自己跟沈斂的曖昧傳聞。畢竟之所以選考射箭,為的就是抓出前世陷害之人。
既然已經吃了練習的苦,那自然必須要有收穫。
眾女看著她遙遙離開,這才忍不住小聲嘀咕。
“囂張什麼啊。好像她射箭成績最好似的。莊姐姐都沒她那麼狂妄!”
“就是!看她最後能拿什麼成績!”
“……”
之後幾日時間匆匆而過,眨眼便到了季考日。
顧懷寧的功課在前世不算太出挑,重活一世已知學識重要,所以平日練習射箭之餘,也加緊努力用功。
幾場考試下來,雖不算特別輕鬆,但也有些把握。
兩日後,便到了選考之日。
射箭選考的人數眾多,因此被分為了上下兩場。
顧懷寧運氣好,被分為了下午場無需太早到校。
這日天氣極佳,天朗氣清。
眾考生站在考場上,被曬得有些汗岑岑。
顧懷寧在排隊時特地往後了些,因此還要等一會兒工夫。
好不容易輪到她時,整個人已經被曬得有些綿軟。
顧懷寧眯著眼,整個人都好似不在狀態,像只慵懶的小貓。
沈斂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忽然便想起那日她蹲在門邊,抬著眼看她的樣子。
前一輪考生的箭矢皆已射出,前方在撿拾時,這邊已有負責的學子將新一輪箭矢送上。
眾考生的弓都沒換過,有差別的只有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