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卻是牽著孫寡婦的手躲在她身後,不敢說什麼,只敢用那一雙晶亮的眼睛透過縫隙看著顧遠。“這孩子!”
孫寡婦摸了摸他的腦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低著頭跟顧母千恩萬謝了一番,便告辭離去。
等母子倆走遠,顧遠看向顧母,疑惑道:“娘,這母子倆這是.”
“哎,是來借糧的。”
顧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今年收成不好,交完租子後,這娘倆的口糧沒剩多少,直到昨天,家裡的米缸已經見了底。”
“剛才娘倆在門口跪著,想求咱們家能借給她一點糧食。”
“這娘倆估計已經在村子裡轉了一天,最後才輪到咱們家,可現在這時節,誰家能有餘糧?”
顧遠笑了笑,明知故問道:“那您老沒借?”
顧母尚未說話,父親顧大山嘿嘿一笑,調侃道:“你小子還不知道你娘嗎,她呀,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是不饒人,可哪裡忍心見得了這種事兒?”
顧母瞪了顧大山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嘆道:“還能怎麼樣?這天寒地凍的,我要是不借,難道還真得眼睜睜的看著這娘倆餓死啊?”
“再說了,我就算心軟,那也是分人的,要換成某些白眼狼兒,早就被我罵出去了,這孫寡婦不是這種人,幫襯一把,也是應該的。”
自從半個月前顧遠砸斷了董貴和孫二兩個人手腳後,顧遠在村裡儼然成了最不能招惹的狠人,村子裡還流傳起顧遠經常進山砍柴,並背去城裡換錢的說法。
所以,顧遠家有糧,倒也不至於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老兩口招呼顧遠吃飯,兩人聊起了日常雞毛蒜皮的瑣事。
“嗯?!”
顧遠扭頭望了一眼孫寡婦母子二人離去的方向,外面的天色昏暗,已經不見了母子倆的身影,但顧遠的心裡卻有些驚疑不定。
就在剛才,孫寡婦母子倆經過藏在暗處的鐵牙鼠阿黃身邊時,從阿黃身上居然傳來了一絲畏懼之意,也不知道是針對孫寡婦,還是那幼童孫鍾。
動物的感官往往比人要靈敏的多。
在顧遠前世,有些地方發生地震時,一些老鼠、貓狗、蛇,往往能感知到異常,並出現種種反應。
鐵牙鼠這種鼠中異種自然更不必多說!
能夠察覺到某些異常情況,也並不奇怪。
所以,顧遠並不覺得這是阿黃的錯覺。
這母子倆身上,必有古怪!孫寡婦來借糧這件事,終究不過是個小插曲。
第二天上午,顧遠揹著一隻竹簍,進了雲夢山脈。
這一次,他準備解決掉那條妖蜈蚣!半個多時辰後,顧遠來到了之前發現黃精的那片山坡。
站在一塊山石上,顧遠遙遙的打量了不遠處的那幾株靈藥黃精。
現在天氣寒冷,縱然是那些生長了幾十年的黃精,葉片也多少有些泛黃發蔫,但這幾株靈藥黃精,卻是依舊長勢良好,葉片青翠碧綠,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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