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這小子雖說現在是玉鼎樓的採藥人,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有點運氣的鄉下小子,您這樣跟他賠禮道歉,也太抬舉他了吧?!”
等三人出了顧家村,一名手下湊到近前,忍不住道。
他擰了擰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露出一絲獰笑:“其實您老只要吩咐一句,今天晚上我就能來擰斷他的脖子,順便殺了他全家,保證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你以為老夫不明白這些嗎?”
吳管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跟雲傑少爺示好,順便展現自身價值,卻也並不點破,只是道:
“此子當然要死,只不過他已經煉皮大成,是正兒八經的武師,就憑你,恐怕還拿不下這小子。”
“武師?”
手下面露驚愕:“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才剛開始習武嗎?”
“或許是之前跟人學過,亦或者他另有機緣吧。”
吳管家不甚在意,區區一個煉皮大成的武師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道:“至於今天這件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回頭自然會有別人去做。你們兩個要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則一旦有任何訊息傳出,就算我不說,後果你們也是知道的。”
“是!”
吳管家語氣雖然平淡,可兩人卻是全身一顫,連聲答應,不敢有任何意見。
想起剛才的顧遠,吳管家目露一絲異色。
事實上,昨天在得知顧遠將董貴、孫二兩人的手腳廢掉後,他第一反應,就已經感覺到這件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原本不過一個鄉下農戶之子而已,螞蟻一樣的東西,本來他其實並未放在心上,也並不覺得此子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為了以防萬一,一開始他也不過是隨意的指派了兩個潑皮暗中監視,也沒怎麼多關注。
至於自家的少爺錢雲傑,都早就已經把這種小事給忘記了。
誰曾想,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小子竟還真折騰出了一些動靜。
當他打聽到關於此子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以及今天親眼見到顧遠時,更是察覺到了顧遠這小子並不安分。
安分的人,會去習武嗎?會加入玉鼎樓成為採藥人嗎?習武,便意味著想要獲得力量,有了力量,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便是不安穩的因素!正常情況下,他們這些上位者,往往會選擇將其掌控起來。
但顧遠與錢府有著大仇,而且還頗為隱忍,想要掌控此子,這無疑很難。
既如此,索性將這個隱患徹底解決了便是。
這些事情,吳管家看的很明白,也很透徹。
至於為何明明已經打算殺掉顧遠,剛才還要資敵,送給顧遠一口好劍,以及五十兩銀子.呵呵,錢府好歹也是縣裡的豪強,高門大戶,面子功夫總是要做的。
你們看,我這種身份,跟一個鄉下窮小子都已經賠禮道歉了,這已經夠抬舉他,夠看得起他了吧?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說我們錢府仗勢欺人?!什麼,他死了?他是死是活,是他自己倒黴,跟我錢府可沒什麼關係,之前我都已經賠罪道歉了。
說是我們錢府幹的,誰會相信?誰敢相信?!“阿遠,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家,顧父和顧母老兩口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之前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吳管家,今天居然特意前來跟他們賠禮道歉,而且還和顏悅色的給了這麼多銀子,這讓兩人腦袋裡一團亂麻,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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