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庭院小巧且精緻,環境清幽,其中一個房間還亮著燈。
顧遠上前,透過窗戶的縫隙,往裡看去。
此時,一名錦衣少年坐在座位上,正皺眉沉默不語。
在他下首位置,正站著一名中年人,其人骨骼粗大,手掌寬厚,明顯是一名武師。
“吳管家還沒有回來嗎?”
錢雲傑沉默了片刻,出聲問道。
中年武師躬身回道:“回少爺,吳管家自從昨天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件事現在已經驚動了老爺,屬下覺得,明天老爺可能會傳您問話。”
聞言,錢雲傑眉頭皺的更深了。
“吳管家是我派出去的,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也難辭其咎,父親必然不會饒過我。”
“關鍵是,吳管家做事向來穩妥,以往外出做事,就算遇到意外回不來,也會命人傳話,但這一次,他既沒有回來,也沒有讓人傳話,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在一旁燭光的照射下,錢雲傑臉色陰晴不定:“我只是讓他去做一件小事,去殺了那個顧遠的小子,甚至為了把握更大,還允他叫了青竹幫的二幫主張猛一起行事。”
“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一起失蹤了”
“看來此事,多半跟顧遠那小子脫不了干係!”
提到顧遠,錢雲傑的臉色便不怎麼好看。
對於此子,他一開始自然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自小習慣養狗,尤其是那種性情兇猛的惡犬!每當看到自己的愛犬撕咬獵物,獵物慘叫掙扎,他便會感到一股難言的快意!縱狗行兇咬人的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沒做過,甚至曾經還有人被他的幾條愛犬咬死。
但在他看來,那些賤民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頂多只是賠點銀子而已,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兒。
身為錢家少爺,他別的沒有,銀子卻是不缺!而且每次,吳管家也都會將後續處理的乾淨穩妥。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出了意外。
被狗咬傷的那姓顧的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成為了玉鼎樓的採藥人,而且還成了武師,得知這件事後,他便重視起來,打算讓吳管家斬草除根,除去這個禍患!但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越鬧越大了。
“少爺!”
這時,中年武師抱拳,臉上流露出一抹兇狠之意:“要不要屬下出手,幫您把那小子給抓來?真要是跟這小子有關的話,到時候老爺問起來,您也能有個交代!”
錢雲傑遲疑了片刻,也覺得有道理,點頭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吧!”
中年武師躬身:“是!屬下遵命!”
錢雲傑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記住了,能把此子抓來最好,抓不回來,也絕對不要留下活口!”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
錢雲傑抬頭望去,卻見眼前的屬下臉色青黑,似蒙上了一層死氣,接著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生息。
緊接著,一條鐵青色的蜈蚣從其身下鑽了出來。
其甲殼堅硬,顎牙鋒利如刀,泛著幽藍色澤,兩排利足猶如鋒銳的鐵鉤一般,閃爍著冷光,在堅硬的石質地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並朝著他迅速爬來。
“不好!”
錢雲傑在錢府不是最受重視的,但也絕非草包,至少看到這一幕後,他臉色劇變,瞬間便意識到了危險。
毫不猶豫地起身後退,同時張嘴便欲大呼。
他看的明白,這毒蟲個頭大的嚇人,絕非凡類,定然是人為豢養,且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
所以,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鬧出動靜來。
鬧出的動靜越大,驚動的人越多,他也就越安全!可錢雲傑嘴巴剛張開,便被一拳砸在了腰腹。嘭!這一拳勢如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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