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順手拿了兩塊破布堵住了宋知夏的嘴和矇住了宋知夏的眼睛。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幹過了千百遍。
“這次怎麼這麼久?”
“這丫頭不好騙,差點讓她給跑了!”
大波浪有些氣急敗壞地伸腿往宋知夏的腹部踹了兩腳。
宋知夏咬著牙悶哼了一聲,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少踢兩腳,老大說了,她在機械廠門口擺攤賺了不少錢,可是一頭肥羊呢!”
疤臉男連忙勸了一句。
“怕是不成,剛被這丫頭的熟人看到了!”
帶紅袖章的男人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沒好氣地往宋知夏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本來還想向家屬索要贖金再敲上一筆,如今這情況也只能儘快轉手了。
“叫你亂喊人!叫你亂喊人!”
大波浪一想到少賺了一大筆,立刻將怨氣發洩在宋知夏的身上。
一腳接一腳,狠狠地踢著宋知夏的腹部。
幾個男人也不阻攔,任由大波浪打累了停下來。
看來自己早就被這群人盯上了!
劇烈的疼痛中,宋知夏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黴斑遍佈的廢棄倉庫裡,十幾個女孩擠在潮溼的草蓆上。
宋知夏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砰”的一聲,沉重的鐵門被關上。
鐵門外傳來了幾個人交談的聲音。
“老大說了,這批貨得抓緊脫手了!”疤臉男抽了一口煙,接著說道。
“鄰省礦場急缺‘媳婦’,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一個戴帽子的男人嘿嘿笑了幾聲,露出幾顆泛黃的牙。
“那幾個細皮嫩肉的丫頭片子,到礦上保準能賣個好價錢。聽說那邊還專挑年紀小的,生崽利索……”
“那個打石膏的也一起送過,真是太晦氣了!有個多管閒事的人去公安局報警了!”
疤臉男煩躁地吐了口濃痰。
“哥,我辦事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來裝車,保證將貨安全送到。”
黃牙男一臉狗腿樣,笑著又給疤臉男遞了一根菸。
倉庫裡傳來幾聲壓抑的啜泣,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面對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女孩們能做的似乎只有哭泣了。
“嚎什麼喪!到了礦上,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們哭!”
疤臉男突然用腳踢了踢門板,腰間的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
“別哭了,他會進來打人的!”
林秋慧小聲提醒了一句。
女孩們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即將被賣往外地的恐懼,依舊讓她們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又抽了幾根菸,門外才傳來了幾人離開的腳步聲。
“我明天打算逃跑,你們有誰願意跟我幹?”
宋知夏突然睜開雙眼從地上坐了起來。
倉庫裡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許久後,林秋慧緩緩地舉起了手。
縣城公安局,下午一下班馮小勇就衝了進去。
“公安同志,我早上的報案有線索了嗎?”
一想到自己將一個年輕姑娘送到了人販子手裡,馮小勇就有些寢食難安。
“同志,請你理解,我們已經在盡力偵辦。”
接待的公安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最近,婦女和兒童的失蹤案頻發,公安局裡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馮小勇有些失望,剛準備離開卻突然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