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的?這是在說宋知夏?
何苗苗最見不得沈禾婉垂頭喪氣,立刻握住沈禾婉的手鼓勵道:
“宋知夏那是在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我們可是支援國家建設的進步青年,那怎麼能一樣呢!”
“可是聽說她擺攤在機械廠門口一天就能賺15塊,我卻連一個15塊的髮夾都買不起。”
沈禾婉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
“宋知夏那個人為了賺錢簡直是不擇手段。”
“昨天村裡跳河死的徐巧雲,雖然春桃嬸子打了她一巴掌,可沒她去要那50塊錢,人家母女怎麼會鬧矛盾!”
“咱們可是大好人,做不出這樣的醃臢事。”
自從送紅燒肉被顧沉舟無視後,何苗苗就將怨氣全撒在了宋知夏頭上。
每次碰到宋知夏的事,何苗苗都能過度解讀一番。
聽到兩人的對話,正將珍珠髮卡發回原處的攤主,手頓了頓,眼中快速地閃過了一道精光。
“苗苗,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沒有你的思想進步!”
沈禾婉感激地回握了何苗苗。
兩人離開攤主的視線後,沈禾婉嘴角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前世差不多的時間,縣城和周圍的村子裡發生了不少婦女和兒童的失蹤案。
村裡人心惶惶,婦女和兒童們都不敢在晚上出門。
十年後,沈禾婉才在報紙上看到主犯錢三被抓的訊息。
報紙上的那張憨厚老實的臉正是剛才那位攤主的臉。
報紙上還說錢三在靠在縣城擺攤賣飾品物色人選。
沈禾婉拉著何苗苗來趕集,果然發現了人販子的那張臉。
自己方才的一番話,想必一定會讓錢三盯上宋知夏。
錢三收攤回去,立刻吩咐自己的調查一個在機械廠擺攤叫宋知夏的女人。
一天賺這麼錢,看來在賣掉人的同時還能額外撈上一筆。
這個“宋知夏”可是一頭大肥羊啊!
錢三瞳孔的深處浮著一層冷冽的算計。
自從得了訊息,村裡的嬸子們宋知夏都問了一個遍,竟然沒有一個人對“生產小組”的事情感興趣。
或許應該去問問在機械廠門口擺攤的嬸子們,這樣想著,宋知夏快步往機械廠的方向走。
“宋知夏!”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嚴厲的女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宋知夏一回過頭就看見三個戴紅袖章、穿灰的確良制服的人。
為首的女人燙著波浪卷,胸口還彆著銅質徽章。
一輛掉漆的吉普停在了三人身後。
大波浪掏出一個蓋著紅章的檔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丈夫張建軍同志舉報,你涉嫌遺棄未成年子女。”
“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大波浪故意把“遺棄”二字咬得很重,周圍的人紛紛停下了腳步。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沒有結婚。”
宋知夏皺了皺眉,不明白突然冒出來的三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是沒有用,遺棄子女可是重罪,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大波浪的語氣更加嚴厲,眼神裡全是對宋知夏的強烈譴責。
“現在的女娃,看著文靜,沒想到卻是一個拋夫棄子的!”
“親生的孩子都拋棄,這心也太狠了吧……”
周圍圍觀的群眾,對著宋知夏指指點點。
宋知夏眼尖地看見大波浪手中檔案的紅章邊緣十分模糊,在陽光下,還泛著詭異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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