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如此說,魏鍾也只能將其收下,而後邀請三人一同入內。四道遁光自眾修頭頂飛過,落入山峰中的樓閣之間。
下方的築基來賓皆是感慨:“不愧是結丹前輩,一出手便是千年靈物。”
一人瞥見一旁的黑袍道人,便是打趣道:
“祝申兄,不知作為二階丹師,為前輩獻上了何種賀禮?”
祝申知曉對方是在挖苦自己,但並未有所怒容,保持著一股風情雲淡的態度,淡淡的回答道:“不過一八百年份的靈芝罷了,在下丹術淺薄,可不敢獻上靈丹在魏前輩面前獻醜。”
祝申自從上次結丹失敗之後,就失去了心氣。
知曉自身這輩子都難以抵達結丹之境,索性放棄了心中執念,一心投入了丹道之中。
在丹術精進的同時,心態也發生了極大改變。
面對凡事都顯得尤為平靜,就是其他修士調侃自身,也懶得理會。
如今見得年事已高,已經在想著是否要收下一二弟子,傳承自身丹術。
恰巧此刻走過來一位黃袍道人,對方向著祝申拱手:“祝道友,好久不見!”
祝申從思索之中抬起頭來,拱手回禮:“原來是青澤道友,道友也是來赴魏前輩大典。”
青澤看著眼前的祝申,沒有了以往囂張跋扈,有些意外,此前聽聞對方轉了性子,如今一看竟是真事。
青澤聽見詢問,搖了搖頭:“非也,在下此次乃是幫魏前輩照看來賓。”
祝申似有訝異,身邊方才那調侃祝申的修士更是肅然起敬,站起身來,捧著酒杯:
“想不到青澤道友居然能夠攀上魏前輩的關係,日後我等還需親近一二才是。”
青澤帶著笑意碰杯回禮:“哪裡,不過是主家所託罷了。”
青澤說完這話,便是向著祝申敬酒:
“祝道友可有考慮來凌家為一客卿,魏前輩可是對道友之丹道十分看好,向我家公子小姐多次舉薦。”
聽聞此言,祝申神色驚異。萬萬沒有想到曾經與自己有幾分芥蒂的魏鍾,還能在凌家面前為自己說幾句好話。
一時愣住,青澤還以為其不願,便是接聲道:
“凌家小輩醉心丹術不少,卻缺乏名師指點,道友來凌家也可將自身丹道傳承下去。”
祝申有些動容,言道:“稍後在下可否與凌樺前輩一敘?”
“自無不可!”
青澤又與其談論一番,而後轉身離去招待起其他築基來賓。
旁人見得凌家對祝申的拉攏也是面有異色,尤其是方才那位調侃祝申的修士,更是尷尬不已。
青澤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魏鍾稱量自身,不久後就要隨澹臺林一同離開洛河府。
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次回來。
凌家在這段時間之內,毫無疑問會因缺少魏鍾這麼一位三階丹師而影響了靈丹生意。
魏鍾見祝申心性改變,丹術也在這一段時間之內精進不少,於是將之舉薦於凌家兄妹二人。
雖然其還只是二階層次,但魏鍾作為三階中的資深丹師,也是察覺到對方距離三階層次並不遙遠。
所欠缺的不過是那一點時間罷了,此等潛力股,自是沒有錯過的道理。
山峰樓閣之中,幾位結丹圍坐成圈,其中唯有一位築基老者盤膝而坐。
其正是雲集樓掌櫃虛玄。作為雲集商會在這洛河府的一把手,沒人會輕視於對方,更別說對方還有數道三階技藝在身。
“魏道友此番結丹,可有另尋靈地的想法?這洛河府三階靈地金貴,不如來我金光閣做一客卿長老。”
又是勢力拉攏,但此次不等魏鍾拒絕,其一旁的至罡宮宮主宋琳芳便笑言:
“羅老頭你倒是打得好主意,僅一個客卿長老身份就想將魏道友套牢。”
而後轉頭看向魏鍾,補充道:
“道友不如來我至罡宮,任本宮太上之位。
道友不是對本宮《煅罡法》頗為感興趣嗎?屆時妾身親手將此功法原本奉上,供道友參讀。”
······為了拉攏魏鍾,各門各派這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魏鐘不為所動,只是笑著一一婉拒。
隨即說道:“諸位結丹同道都來的差不多了,不如我等此刻開宴如何?”
眾人明白其並沒有加入一勢力的想法,只好點頭。
魏鍾剛欲起身,忽見場間冒出一道黑焰,現出澹臺林的身影來。
在場結丹感應到其身周威勢,也是大驚。
“元嬰修士!”
旋即一一躬身行禮:“見過前輩!”
魏鍾見澹臺林親至也是有一分驚異。
‘自己雖然親手為其送去了一份請帖,但從未想過這般元嬰高人會來赴自己這小小的結丹之宴。’
“怎麼,魏小子不歡迎老道來赴你這大典不成?”
魏鍾愣住不過一瞬,聽到對方所言便是躬身行禮:
“澹臺前輩勿怪,只是前輩赴宴令晚輩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難以自持罷了。”
澹臺林卻懶得聽魏鍾胡言,不耐的揮了揮手臂。
“行了行了,不是要開宴嗎,老道我可就等著這麼一口呢!”
周邊結丹聽得二人言語,頓時知曉魏鍾與這元嬰前輩之間頗為熟絡。心中大驚,想不到以散修身份聞名的魏鍾,竟然還有著元嬰背景。
“前輩勿怪,這邊請。”
魏鍾將眾人引至雲霞島崖邊,早已有侍女在此陳列起桌案靈食。
魏鍾拂袖,一股靈力湧出,頓時在半空之中構造出一片由七彩祥雲構成的空中樓閣。
眾人踏入其內,觸控著身下雲氣,瞬間發覺其乃純粹的靈力施法構成。
一時間,目光齊齊望向魏鍾,心中皆是震驚。
‘剛剛結丹,就有此等雄厚靈力,這位魏道友果然不是常人。’
各位結丹神色各異,已是知曉魏鐘不經技藝高深,本身實力也是驚人。
魏鍾自然是故意如此,大典過後,自己就要留下手下人等,隨澹臺林離開洛河府。
此刻正好藉著此次結丹大典的機會展露一番實力,免得有人趁著魏鐘不在打了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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