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殿之中傳出一聲怒喝,一道白袍身影從中飛出。正是青木宗新晉宗主姚正笙。
其怒視上空,一道黑焰在護宗大陣之外亂竄,不斷出手,阻止了九顆龍頭的形成。
姚正笙見著對方恐怖的遁速,忽然有了幾分膽寒。
“難道是元嬰?”
這時其他結丹紛紛圍攏了過來。
“宗主!”
而後隨著姚正笙一同看向上空,心中也逐漸知曉了眼前的情況。
而作為宗門老人的趙柏見到此景,出聲說道:“又是元嬰襲宗,我青木宗究竟是惹了哪般高人,連連遭遇此劫。”
其一言既出,似乎勾起了眾人不好的回憶。
唯有一干瘦男子面露疑惑,其人正是易六,雷靈根天才,趙柏之徒。
“宗主,下令吧,老道我定然傾盡全力為宗門阻攔此敵,”趙柏躬身言道。
姚正笙看了看對方:“趙殿主不必如此,如今師父與師祖皆不在宗門之內,吾等修士面對這般元嬰高人沒有多少反擊之力。
即使是依仗這九龍劍陣也無濟於事,師叔應該很清楚吧?”
“那究竟該怎麼辦?”
姚正笙看向空中,淡淡的言道:“將護宗大陣撤去吧,反正其破陣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如放下姿態,請這位前輩詳談。看看對方需要什麼,我們拱手獻上就是。
若其奔著屠殺我青木宗門人的目的,那我等、再反擊吧。”
眾人聽其所言,臉上皆是露出了不甘之色,只恨自己實力弱小,不能替宗門驅趕來敵。
數里之外,一道金色蛋殼扣在地面之上,其上站出了兩位修士。
魏鍾若是在此,定能認出二人來。
其中男修正是魏鐘的舊識胡陽道人,其結丹已有六十餘年,如今修為仍舊是結丹前期,未能邁入中期境界。
至於另一人則是本地雲集商會掌櫃阮柳珍。
“這青木宗又是遭遇了元嬰闖陣了?”
胡陽也是聽說過多年前青木宗被元嬰破開山門之事,感慨道:
“大抵是其門人弟子,惹上了一位不該惹得人物吧。”
這幾年來,青木宗為了清理勢力範圍之內的魔修,可是手段酷烈。
凡是有與魔修勾結嫌疑的,皆是被青木宗痛下殺手,由此引發的殺孽,簡直比當初正魔大劫之時還要多。
胡陽道人自然是對此深感不岔。
忽然見得前方青木宗護宗大陣靈光閃爍,驟然消失。
“這是陣被破了?”胡陽說道。
身邊的阮柳珍卻是搖頭:“非也,這是青木宗自知不敵,主動撤去了陣法。”
胡陽聞言一愣。
······“你們這是作甚,這是作甚?”
澹臺林破陣正破的興起,忽然眼前靈光一閃,陣法就此消散,向下看去才發現竟是對方主動撤去了法陣。
“還請前輩入門一談,如有任何要求,我青木宗都會傾盡全力滿足。”
聽到下方得喊話聲,澹臺林一臉怒意的向著下方遁去。
左手一把抓起領頭那人的衣領,右手上去便是兩個大逼兜。
“讓你撤陣,讓你撤陣······”
姚正笙猝不及防,被其抓在手中,頓時一驚,見其右手朝自己臉上拍來。
立即調動體內靈力,在臉上構建了一團黑色靈盾。
但這面盾牌,連澹臺林的一巴掌都沒能擋住,直接被拍散,手掌落到姚正笙臉上,一掌就拍得其頭暈目眩。
另一掌更是直接將其扇飛出去,生死不知。
元嬰中期與結丹中期相差的一個大境界,其中差距可見一斑。
見得宗主如此慘相,一邊的易六眼中頓時滿臉怒火,就要出手為宗主報仇。
趙柏急忙將其拉住,不想讓其送死。
身邊的餘香蘭勉強維持鎮定,拱手行禮:“還請前輩不要傷我門人,若有需求儘管言明,我青木宗若有能力,一定滿足。”
澹臺林瞥了其一眼,又見著附近驚恐的青木宗門人,突然有些無趣。
就在此時,魏鍾駕馭著飛舟落下。
“澹臺前輩,不若就此住手吧,稍後說不定還要借到青木宗之手。”
眾人抬頭看去,正好見得烏篷船之上站著一位身著青色法袍,臉上帶著黑鐵面具的修士。
澹臺林聽得魏鍾所言,也是點了點頭。
其一言便將這位神秘元嬰勸了下來,餘香蘭鬆了一口氣。
趙柏站出來側身向著前方大殿指引:“還請前輩跟我來。”
澹臺林收了飛舟,魏鍾落下跟在其身後。
餘香蘭湊近了魏鐘身邊:“方才多謝道友出言勸說。”
魏鍾呵呵一笑:“道友可別搞錯了立場,我可是隨著前輩一起來的。”
扭頭看去,正巧看見易六將姚正笙扶起,對方見魏鍾視線轉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仇恨之意。
指向對方:“瞧,就是這般仇恨的才對。”
餘香蘭看過去皺了皺眉頭,而後向其傳音不知說了什麼。
後者才低下了頭,但仍舊是滿臉的不甘。
姚正笙此刻也似乎是甦醒過來。
畢竟是結丹中期修士,體質強大,澹臺林也並未下死手,故而對方只昏迷了這幾息時間。
見得趙柏為那元嬰引路,也是知曉了此次危機暫時解除,而後看向魏鐘面有疑惑。
易六解釋道:“這人是跟這元嬰一起來的。”
餘香蘭擔心易六話中摻著個人情緒,便將方才的情況向其解釋了一番。
姚正笙走上前來,拱手行禮。
“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名諱,”看著魏鍾臉上戴著的黑鐵面具,姚正笙問道。
魏鍾淡淡的回答:“姚宗主叫我一聲鐵真便好。”
‘宗主?對我青木宗如此瞭解,果然這二人是有備而來。’
姚正笙心中一凜。
魏鍾瞥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澹臺林二人,輕聲說道:
“前輩可是即將入殿,我等幾人可別讓前輩等急了。”
餘香蘭連忙上前引路:“道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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