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搖頭說道:“不須歸家,牛王,不若我等去往荊州走上一遭,如何?”
牛魔王不解其意,問道:“去荊州作甚?荊州有甚有道仙真可降伏玄陰大王不成。”
王重陽笑意盈盈,未有答話。
牛魔王見之,忽是醒悟,說道:“正微,你莫非是想要前往荊州,去尋正淵,那正淵手上有個五雷正法,可請得仙神,若是教正淵相請,定可請得三太子而來。”
王重陽點頭說道:“我正是此意,我手上那天蓬尺本是正淵法寶,昔年他相助於我,故將之與我,護我周全,於我途中,有大功。如今我功成歸位,自當前往道謝,更是該將寶物還於正淵。”
牛魔王說道:“若是如你所說,當是前往。”
二人商議些許,便是定下接下來的行程,將是前往荊州而去,如今他等身處梁州,荊州便在其東南之處,只管往東南而行,自可入得荊州。
……
光陰迅速,不覺數日餘而去。
二人日夜不停的趕路,終是在數日之後,行至荊州一山中,此山正是左良天師府所在之山。
牛魔王牽著白鹿,在此處停下,朝山上看去,他有法眼,自可見得山上人氣旺盛,定有許多人在山上,他笑道:“那山上人氣了得,正淵恐是在此開宗立派,作那一派之祖哩。”
王重陽笑道:“師弟是個有本事的,便是在人間開宗立派,亦是當得。牛王,我等且莫要在此處多言,先是上山而去,去尋得師弟。”
牛魔王自是應聲。
二人遂登山。
半柱香後,二人已是行至天師府前,但見往日的天師府,今時取下牌匾,只留下二字在門柱前,是以‘醫家’。
王重陽翻身下了白鹿,見著門首旁有人看護,即是上前。
那門首處有二人在,見有人上前,便是走出,問道:“那來的是誰?”
王重陽答道:“我等來此處尋得正淵天師,不知正淵天師今時可在府中?”
那二人答道:“先生今時自是在府中,你若是要見先生,卻須通報姓名,若有姓名,我等方可入內稟報,先生見與不見,便非我等說了算,須是先生應允,才能放你入內,與之相見。”
王重陽笑道:“此等禮數,我自是知得,若非事從權急,我當是遞上拜帖才是,如今算是無禮。”
二人說道:“請見諒,但請你報于姓名與我等。”
王重陽說道:“請二位入內,便是報與天師所知,便是言說正微來訪。”
二人即是應聲,一人而去,另一人仍是在門前守著,不教他人擅自入內。
王重陽與那人交談,笑道:“小友,我今見那裡邊,人聲鼎沸,其中有多少人?”
那人有些困惑,不太明白,為何王重陽要問這等言語。
王重陽見出此人有些困惑,即是說道:“小友,不瞞你說,昔年是亦曾到來此處,然那時未有這般人聲鼎沸,如今卻有不同。”
那人說道:“府中一向如此,你卻是記錯,或是在胡言,自我十載前到來,此處一向如此,先生有恩德,准許我等入內,是以跟隨學醫,拯救世人,故先生名氣極大,一向有人上山而來跟隨,人數未曾少過,何來你這般所說。”
王重陽笑而不語,未有解釋。
那人再是說道:“且不提那等,你稱我為小友作甚?我觀你之年數,約莫在三十之歲,而我如今年近四十,若是論起來,說不得我年數更勝過於你,你稱我作小友,卻有不可。”
王重陽聞聽,笑道:“我若是真論起來,有數百歲,稱你作小友自無不可。”
那人說道:“我卻不信,若是天師先生,自可活那般悠久,你如何可為。”
王重陽未有再爭辯,與牛魔王在府門前等候,不消多時,有人急行而來,走出府門。
王重陽朝那處張望,便是見著左良快步走來,其目有靈光,神舍安寧,修行遠勝從前,其法力亦是日漸增長,足以見左良修行不曾有疏忽。
左良見著王重陽,行走上前,拜得大禮,歡喜道:“師弟正淵,拜見大師兄!大師兄,歷經三世,你終是歸來,教師弟好生歡喜!”
王重陽回禮一拜,微微一笑,說道:“師弟,我能歸來,亦是要多謝於你,若非你往日相助,我說不得三世不得歸。”
左良說道:“大師兄談何這般言說,卻是不該,師弟何時相助,皆是師父之功,更是大師兄自渡之功。”
王重陽笑道:“師弟莫非忘記天蓬尺?若非有師弟天蓬尺相助,我如何能有自渡之機,故師弟相助我許多,更別提有傳學說之功。”
說著。
王重陽取出天蓬尺,遞與左良,笑道:“此天蓬尺,今當還於師弟,請師弟收下,師弟之恩情,我悉數記著,不敢有忘。”
左良聞聽,笑著點頭,不再多言,接過天蓬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