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登山,沿途所過,見著有些死屍作祟,皆會教一眾所除去,待他等到達山頂之際,山中殘存死屍早已教他等悉數除去。
牛魔王到了山頂,朝四下張望,見死氣沉沉,此山中之氣,悉數教那玄陰大王毀去,他法眼窺探不得甚,問道:“正微,你可知梁州鼎何在?”
王重陽騎著白鹿,搖頭說道:“牛王,我卻是不知梁州鼎何在,昔日師父與我言說,只道梁州鼎在金鼎山,但不曾言說在金鼎山何處,故我不曾知得。”
牛魔王沉吟少許,說道:“若是我二人不知梁州鼎在何處,恐難以尋之。此山不算太大,若是我等尋得漫山遍野,用不著一日功夫,可神物自晦,更有藏匿之能,我等一日定是尋不得,恐有多時,不知這般可為耽擱了老爺。”
王重陽說道:“可有何法子?”
牛魔王搖頭說道:“老牛如何能有法子,卻是不曾有。”
左良說道:“大師兄,牛王。不若我將四方土地悉數喚來,向其問個路數,或可解決此事,你二人所覺如何?”
牛魔王與王重陽面面相覷,牛魔王問道:“若是等閒地裡鬼,恐無有路數,正淵卻是要清楚此處。”
左良說道:“南瞻部洲之九州土地山神,皆與我有些交情,我今可召來梁州境內土地山神,當是可問出個路數才是。”
牛魔王與王重陽聽得其言,皆是瞠目結舌,不曾想左良竟有這般本事,與九州之土地山神皆是有情誼,更可一令而下,調動梁州土地山神來相助。
左良於人世間更名望,於神仙一流更是名望不淺,依靠師門威氣,教其在地府亦有淺薄之名,可謂三界有名者。
然其神通如何,他等今時方才有見,乃可一言調得一州土地山神而來。
牛魔王說道:“若是如此,當是勞煩正淵,相召土地山神而來,助我等問個路數來。”
左良不曾猶豫,聽得牛魔王所言後,即是言說將去山下襬個法壇,相召土地而來。
牛魔王與王重陽自是在山上等候。
待是左良下山而去。
牛魔王感嘆不已,說道:“正淵此間真是了得,此五雷正法,教他練得爐火純青。”
王重陽說道:“正淵師弟自是利害,然其如我所看,他利害處,非是五雷正法。”
牛魔王不解其意,問道:“正淵最利害之處,非是五雷正法?此話怎說,正微可能與我說個明白?”
王重陽笑道:“正淵師弟最利害之處,自非五雷正法,乃其心也。牛王不曾見得,師弟心懷慈悲,其在人間行走,多為人間受苦難之人而行,有心拯救,而其無力,但其並不會為無力而不曾所為,而是盡綿薄之力,亦要所為,這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慈悲之心,最是難得,亦最是了得。”
牛魔王沉吟少許,點頭說道:“正微,你所言甚是有理,乃老牛狹隘。”
二人談說之間,不覺一炷香而去,左良再是登山。
二人即是上前相問,此方土地山神,可有何法子,能尋得那梁州鼎。
左良說道:“大師兄,牛王。梁州土地山神皆不可尋得梁州鼎那等神物,蓋因那等神物,乃承一州之氣,更是與昔年禹王,今時水官大帝有莫大緣法,同是與如今師父有甚深緣法,故這等神物,縱是他等亦是不可尋之。”
牛魔王嘆息說道:“若是那等地裡鬼皆尋不得,我等又該如何找尋?”
王重陽搖頭笑道:“牛王且莫著急,我觀師弟胸有成竹,靈臺鎮定,當有法子才是。”
牛魔王說道:“正淵,果真如此?”
左良笑道:“瞞不過大師兄,卻有個法子。”
牛魔王說道:“你這正淵怎個瞞著老牛,不曾快些說來,教老牛好生苦惱,正是思量該如何是好。”
左良說道:“非是有意相瞞,但請牛王見諒。”
王重陽笑道:“正淵,莫再與牛王胡鬧,且將法子說來。”
左良朝王重陽拜得一禮,說道:“大師兄,今時我雖不曾從土地山神口中得知梁州鼎去處,但我曾在其口中得知一法,乃是個‘引氣’的法子,此法子可尋物,以豫鼎之氣,去尋梁鼎所在,然神物不可輕見,故我等須是請得師父降下些許氣機,教我等可見神物,從而尋得梁鼎,大師兄以為如何?”
王重陽點頭說道:“自是可為。”
牛魔王問道:“當如何前往,以得老爺相助?”
王重陽聞言,笑而不語,走上前去,面朝西方而拜得大禮,說道:“弟子正微,蒙師法旨覓梁鼎,鼎跡渺然。今得秘術,須師真氣為引,伏望垂降氣機,以全法事,尋得神鼎。”
說罷。
其朝西方叩首。
王重陽方才叩首完畢,有祥霧自西方而來,落於王重陽腰間豫鼎之旁,此乃真人氣機而降。
王重陽叩謝於真人深恩,他起身後,說道:“如今可為。”
左良亦是面向西方拜禮,禮畢,很是感慨說道:“今時師父,乃大法力也。”
王重陽笑道:“我亦覺師父乃成大法力,但師父便是言說未有所成。”
牛魔王說道:“你二人莫再議論老爺,老爺如今之法,定是可聽著,可莫教老爺以為你二人懈怠,快些尋得那梁州鼎,我等可歸去。”
左良笑著點頭,說道:“牛王少待,我這便所為。”
說罷。
左良即是施法,以豫鼎,真人氣機而尋山中梁州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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