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進劍宗的!

第537章 小登的八角籠和老登的劍

這一拳打得蕭景有些懵。

因為按理來講,到了這個級別的哈基仙,動起手來都該是吞雲吐日,翻江倒海才對。

起手都是啪啪一拍腦門子,就是頭頂彩雲三萬裡。

再左揮手一個慢動作,招出個三百里高的東風明珠塔,右邊揮手一個慢動作,祭出一個大盤雞一樣的無邊劍陣。

最後一甩腚,再甩出根還沒鋼卷重的定海神針。

等打起來就是天地變色,至於天變成什麼色,全看那打鬥二人頭頂彩雲的顏色,是紅是綠還是賽狗屁。

當然,即便這樣,也只是尋常的高手丟板磚境。

哪怕丟得再高大上,也不過是把凡人期的石頭,換成了哈基仙用的加十八終極無敵幻彩神石。

莫得品味。

所以,若要論品味,要論真正的高手,還得要再上一層樓,進入套娃境才行。

到了這個境界的哈基仙對決便不是互丟大便,而是變成互相在對方身上,在地上,在天上寫字,寫自己的規則。

開始我無效你的境界,你無效我的法則,這邊大夏境內神明禁行,那邊此地禁止大小便,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哪怕是體修也一樣,你一拳打碎了我的規則,我一腳重塑了你的天地,拳拳到肉,看誰的褲衩先碎一地。

以拳代筆,狠狠打樁。

總之,到最後誰贏誰輸,全看誰手裡的筆水多,看誰身上的白地足。

當一方的身上寫無可寫,被對方徹底調教成功之後,就會被對方收為胯下童子,日後侍奉左右。

至少對蕭景來說是這樣的。

他當年每次鬥法都是以丟出玲瓏寶塔起手,然後以根本無法落於筆尖,講起來道可道非常道的規則鎮壓結束。

此時的巔峰對決,在他看來更該如此。

尤其是在這種該死的宿命感的加持下,他其實是有些興奮的。

因為從他蕭景單方面的視角來看,這是一場跨越無數萬年的傳承。

洪荒舊事,東齊崛起,北境風雪

他窺視著過去,謀劃著未來,回首自己的人生,那一場場算計,一次次謀殺和祭煉,蕭景只覺處處都是天命。

自己命中註定成為唯一的真仙,手持逆刃,接過人皇的傳承。

到時,舊皇當死,新皇得立。

自己將成為新的人皇,統御四洲和那無盡的宇宙洪荒。

但.

“我吊你的崽種,吃我一拳!”

沒有三萬裡的祥雲,也沒有東風明珠塔。

玩弄因果的細膩手法感受不到一點,在時間長河裡來回洗腳的頓悟一點也無。

只有最純粹的老拳,最純粹的毆打。

張澤的腳沒有淌過時間長河,直接踩到了他的嘴裡。

毫無風度,毫無美學,就像被街頭的無賴拖入了糞坑。

又捱了一拳,腹部一陣絞痛。

蕭景一陣恍惚,記憶回到了兒時午後,那天他攔住了一位路過的太醫討教學問,但那老頭很是厭煩,但礙於身份又沒法發作,無奈最後甩了本最簡單的《長春功》給他。

書上說,凡人體弱,那裡痛是脾破了,此為內傷,若不趕緊醫治,必將躺闆闆等人收屍。

痛楚將蕭景驚醒,他趁著張澤抬腳踩他的當,用手一擋,隨後毫無風度的連滾帶爬的躲了開來。

而他離開張澤三米以外,便發現自己脾臟處的痛楚,和那種還是凡人時的虛弱無力感全部消失無蹤。

並且自己手中那把噬天噬地噬自己的魔刃也重新變得鋒銳,勢不可擋。

蕭景沒敢再次上前,他又後退了一步,擦了擦臉上的鞋印子,覺得張澤這人有點邪門。

張澤面色冷峻的看著蕭景,心中卻也是驚異莫名。

他本來只是發洩一下,卻沒想會對蕭景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在他剛剛體悟蕭景那破傷風之刃時,他試了許多種方法。

直到他因過於苦惱,沒有思路,而開始打他的雙閃時,他才在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壓制那地海之刃的方法。

就是他發出的那種無色的光,這光就像是那地海的剋星一般,只是一照就如同烈陽化雪,將其消弭於無形。

至於那把蕭景拖入旱廁的力量,也和這光有關。

在張澤會發光後,他便領悟出了一招沒什麼傷害,但侮辱性極強的拳法。

【百分百命中普通拳】

五米以內,百分百命中對手,雖然沒有傷害,但眾生平等,誰來了都得挨他一拳。

而在和腐姬還有呆呆姬合體後,這拳也發生了變化。

這招的作用範圍縮短了兩米,但卻附帶了眾生平等的威能,三米以內的所有人都會被拉到和張澤同一個水平。

不管你是大乘還是大仙,只要進來就必被拖入地面,吃他一記街頭老拳。

至於這招的原理,張澤目前不知道,也並不在意。

現在的他懶得理會那些玄之又玄,自己看不懂的真理大道,也許這招的逼格很高,蘊含著世間的終極答案,是通向大乘彼岸的船。

也許換個時間,自己會和師父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這招,然後帶著師父的名字寫篇論文,幫他搞點獎金,留得日後扣俸祿時使用。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現在的唯一要務,就是把這叫蕭景的人打成狗屎。

張澤再次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蕭景的袖子,那無比珍貴的法衣就如破布般被張澤撕碎,他抓著蕭景的手臂,反向一掰,在骨裂的慘叫聲中,他抬腳向蕭景腰子蹬去。

舉手投足之間,毫無宗師風度,拳法陰損,腳法下流。

其中有幾招就連張澤自己都覺得有些骯髒,有些不屑於使用。

不過這並非張澤虛偽雙標,而是那幾招流氓王八拳,都是陸天明這個神人教給他的。

也不知她哪來的經驗,那損招層出不窮,好似沒有盡頭。

張澤體內的那個金光空間之中,諸位老登或站或坐,以張澤的視角觀摩著這場至尊大戰。

他們皆是一言不發,其中幾位天宗的前輩,更是以袖掩面不忍多看。

前前前任天宗宗主更是背過身去,看都不看。

而在他們前方,空出了一塊很大的地方,在那裡,陸天明正耍著把式,跟張澤傳授‘天宗絕學’。

阿璃站在一邊,認認真真的看著,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模樣。

時不時還跟著練上幾招,要不是現在張澤正忙,它真想讓陸天明慢點,好給它提問討教的時間。

至於好師父陸天明,雖然不是親自動手,但也是神清氣爽,好好的撒了撒她心口的惡氣。

只是,正在她準備傳授十牛碎奶鷹爪手時,卻沒曾想這一招卻是空了。

只剩半條命的蕭景反手持刀,向自己心口刺去,只一下便血如泉湧,粘稠溫熱的血噴了張澤一臉,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蕭景再次擺脫了張澤。

離開三米之外,蕭景那千瘡百孔的身軀立刻復原。

他死死盯著張澤,再不敢分神。

張澤呵了一聲,抹去臉上的血,再次舉拳便上。

只是這一次,張澤卻沒有得手,境界的鴻溝不可逾越,蕭景沒有再給他接近自己三米以內的機會。

蕭景似乎打定主意與張澤消耗下去,他不再無意義的使用那把地海之刃,而是又開始了很沒新意的法術和境界的套娃。

好在,沒了地海之刃的掣肘,陸天明等人出手代打起來輕鬆了許多。

隨著神魂與人格的無縫轉換,張澤不斷變化著形貌,六宗法門迴圈往復,一刻不停。

這一次次切身體會,和傳法受道沒什麼區別,張澤似有明悟。

而在施法期間,張澤也不斷嘗試著接近蕭景三米以內,可惜沒有一次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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