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宋初六和藤井爽太一拍即合,簽訂了生死狀。
上山比賽,生死不論,只要找到在山上藏著的20個標誌卡拿回來就行。
兩個隊誰拿得多誰就勝利,為了這場比賽有可看性,克羅夫茨突然玩性大起,表示會給勝利一方一百架機槍。
一聽這個,陳綿綿這邊的人眼睛都亮了。
要說吃的喝的,他們還能裝裝矜持,但是機槍哎,那可是噠噠噠能打死人的機槍哎~
“幹,老孃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乾死他們這幫……唔唔唔!”
陳綿綿一聽有機槍,就要發瘋,被楚錚及時抓住嘴筒子,並且抱歉地看向周圍的外賓們。
“不好意思,這孩子從小沒父母,精神還不正常,我們軍區看她可憐讓她來養豬。
多謝各位不歧視她,帶她一起玩,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說到動情處,楚錚還哽咽兩下,讓小漂亮們都一臉同情。
一個個“ohmygod”地看著陳綿綿,就和看街邊的小狗似的。
陳綿綿被捏著嘴筒子,看著楚錚滿眼的控訴。
等這幫癟犢子走的,她就把這老登按坑裡活埋了。
她這漂亮的肉嘟嘟的小嘴唇,都要被薅成香腸嘴了。
但無奈陳綿綿個子矮小,胳膊也短,想去撓楚錚咯吱窩,都撓不到。
看她忙活的樣子,訪問團終於相信這女孩精神不太好,嗯,那這樣就可以理解了。
藤井爽太在剛才已經衝出去找浴室要洗澡,足足衝了兩個小時,才從浴室裡出來。
趁著這個空擋,陳綿綿和其他九個參加比賽的軍人被召集在一起。
蘇不言是主動要求參加的,就是沒想到掉坑四人組,除了左欣榮之外,竟然都參加了。
其中西北軍區的秦昊(第一個掉坑的),是狙擊手,在他手裡,就沒有活物能跑出去。
他槍用得一流,還能隨手利用身邊的竹子,石頭,樹枝來當做武器,也同樣能殺人於股掌之中;
至於國字臉的馮良才,他是近身格鬥的好手,想變成幾級殘廢只要一句話的事情;、
而那個胖子丁門,格鬥不出眾,槍械也不出眾,但……他廚藝非常好,只要在他手裡的東西,哪怕就只有鹽,他也能做得比別人好吃。
“咳咳,那個,你們別看我胖,我還是很敏捷的,我不會拖各位的後腿。”
丁門被眾人看著,他以為是被嫌棄了,就努力找自己的優點,結果被陳綿綿熱情歡迎。
“嗨,你再胖也沒俺滴豬胖,做飯好不好吃不要緊,主要是俺喜歡大家協同作戰的感jio。”
當然,陳綿綿如果把咽口水的聲音控制得小一點,大家還能更相信她一些。
這次比賽的十個人,一大半都是老熟人,剩下的也都是這次比武中的佼佼者。
臨來的時候,眾人都被自家的首長叮囑過,如果分頭行動,就按自己平時風格來。
但如果一起行動,就以陳綿綿為主。
畢竟,在山林裡,能操控動物們,那真的就相當於探囊取物了。
十個年輕人互相介紹,都有各自的傲氣,但為了出色完成比賽,狠狠搓小日子和小漂亮們的銳氣,他們擰成了一股繩。
“綿綿,還有點時間,你們去帶點需要的東西,壓縮罐頭和乾糧多帶一些,要一天一夜呢。”
其實對於軍人來說,一天一夜的連續作戰都沒問題,何況這種自家後山的比賽。
但宋初六就是怕陳綿綿餓到,和老媽子似的往她手裡塞糕點。
楚錚剛想說宋初六這個摳門的玩意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結果定睛一看,那不是他拿過來的麼。
登時氣得就要過來薅他頭髮,宋初六借花獻佛,自知理虧,嬉皮笑臉地繞著辦公桌跑。
一個軍長,一個副軍長,都六七十的老頭子了,再次上演土撥鼠掐架。
陳綿綿把糕點放兜裡,看著兩人甜甜的道謝。
“謝謝宋爺爺,謝謝後姥爺~”
楚錚一聽陳綿綿叫自己後姥爺,就條件反射的頭皮發麻,畢竟每次她這麼叫,不是讓自己破財,就是讓自己倒黴。
還是叫老登舒服點,起碼不被坑。
“我那是給我自己準備的,既然你拿走了,就給你吃吧!咳咳……”
楚錚刻意解釋一下,生怕別人以為他擔心陳綿綿似的。
宋初六聞言撇撇嘴,這老登就得三瘋治他,咋樣,之前多愛答不理,現在就和小貓咪似的。
沒一會的功夫,警衛員來報告,說藤井爽太洗完澡出來了。
眾人就起身去山腳下集合。
剛好陳綿綿和丁門走一起,她忍了忍,終於沒忍住,問了她困惑很久的問題。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有兄弟叫丁窗麼?”
“對呀,我堂哥叫丁窗,我叫丁門,我家還有丁牆,丁板凳,丁桌子,我妹妹叫丁小碗……”
丁門笑呵呵地把家裡人的名字都說了一遍,陳綿綿聽著這生活氣息齊全的名字,點點頭。
光聽這些名字,就知道這家都是過日子人!
“給你們取名的人一定希望你們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享受平淡的人生。”
“對呀對呀,我們的名字都是我爺爺取的,他老人家經歷過戰亂,忍飢挨餓的,以前家裡都沒有這些。
等我們出生了,就希望我們能生活在有窗有門有牆有家的地方!”
丁門看著陳綿綿,眼底都是讚歎。
以前別人問他的名字來歷,大多會覺得土,或者搞笑,只有陳綿綿答對了他們名字的意義。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很特別!
他更想轉軍籍來軍犬隊混了,肯定很有意思。
然而還不等他想更多,就覺得後背冷嗖嗖,轉頭一看,蘇不言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蘇不言本來就眉目清冷,如今這麼一盯,丁門周圍就和開了製冷似的,大夏天的,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咳咳,我有事和板磚說,先走了哈!”
丁門摸了摸鼻子,知道某人這是吃醋了,於是就趕緊找藉口離開。
直到丁門離開,蘇不言這才幾步走上來,看著悶頭走路的陳綿綿,心裡有點酸酸的。
剛想說兩句話,但又怕媳婦覺得他心眼小,不夠大氣。
蘇不言不知道為什麼,平時總是條理清晰的自己,遇到陳綿綿,就總是畏首畏尾,生怕做錯什麼被她嫌棄。
垂下眼眸,蘇不言剛要嘆口氣,自己消化這沒來由的酸澀,突然嘴唇一涼,一個奶香的東西就塞進嘴裡。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是陳綿綿給他塞了塊大白兔奶糖。
下一秒,手裡又多了兩個雞蛋,還有半盒驢打滾。
“快快快,趕緊吃,先墊墊肚子,一會上山我給你弄好吃的!”
陳綿綿嘴裡塞得和小倉鼠似的,眼睛裡都是對吃的渴望。
蘇不言看著這樣的她,心裡的鬱氣突然就全部消失了。
她的媳婦,既然說喜歡他就一定是隻喜歡她,畢竟她的心裡還要裝吃的,玩的,毛孩子們。
根本沒地方裝其他男人!!
走神間,陳綿綿就吃完了那些東西,隨便擦了擦嘴,就一個口哨把在附近晃盪的野豬們召集過來。
她挑了一隻騎上去,悠哉悠哉地晃著小短腿,衝著蘇不言拋了個媚眼,噶der噶der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