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就找個蹩腳的藉口跑回家,剩下陳綿綿娘三個大眼瞪小眼。
“綿綿,你也看到了,你媽媽對你是真的關心的,她平時估計就是不好意思。”
聽著柳若蘭的話,陳綿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兩世都沒怎麼和母親相處過,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既然想不通,她就先放下,說了給蘇覺夏轉學的事情。
柳若蘭第一次聽說蘇覺夏在學校受委屈,紅著眼睛抓著女兒的手自責不已。
如果不是她沒用,女兒也不會這麼忍氣吞聲的。
“行了行了,咱們誰都別哭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往後覺夏別再被人欺負就行。
媽,我拿回來不少好東西,咱們今晚來頓大餐吧。”
國營飯店送了四道菜,肉聯廠送的香腸還有那些骨頭,肉和豬大腸,今晚不甩開腮幫子吃,都對不起陳綿綿這一身豬血。
柳若蘭擦了擦眼淚,痛快點頭,兒媳婦幫女兒出氣,別說做好吃的,就是把她自己燉了都行。
等蘇不言晚上回來,又聽到蘇覺夏說了一遍陳綿綿的光榮事蹟。
他驚訝不已,趕緊走到陳綿綿的身邊仔細檢視。
“我沒事,你不知道,我殺野豬可威風了……”
陳綿綿一臉傲嬌,正比劃自己怎麼殺豬呢,手就被蘇不言握住。
“我當然知道你殺豬威風,但我也知道你受傷了。”
蘇不言看著陳綿綿裂開的虎口,眼底閃過心疼。
從櫃子裡找出碘伏和紗布拉著陳綿綿坐下開始處理傷口。
“這麼點小傷沒事的,不用處理。”
陳綿綿自己都沒當回事,她從小到大受的傷太多了,和動物接觸,難免會受各種傷,甚至她都已經喜歡疼痛。
所以只是虎口裂開,陳綿綿根本都沒當回事,連柳若蘭她們都沒說,沒想到竟然被蘇不言發現了。
蘇不言受過無數次傷,當然知道陳綿綿可能會受傷的地方。
他捧著陳綿綿佈滿老繭的手,小心翼翼地塗著碘伏,傷口被藥水刺激的疼痛讓她瑟縮一下,蘇不言就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不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蘇不言哄孩子似的哄著陳綿綿。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讓陳綿綿睫毛微顫,心底劃過暖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對自己說,曾經她看別的家長這麼安慰小朋友,心中羨慕,只能在邊上看著。
她就像是個小偷,偷窺著別人的幸福。
沒想到,等她死了,卻體會到這種感覺。
陳綿綿偷偷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嘴角輕勾。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這一晚,蘇家人溫馨又幸福,吃著好吃得滿嘴流油。
而蘇春生就沒那麼好過了,當晚,就有一封舉報信投到軍部,說他縱容家屬仗勢欺人,違反軍紀!
“陳綿綿!!!你他媽有病吧,出去闖禍還他媽報我名字!!!”
蘇春生從軍部出來,氣得破口大罵,準備第二天就去找蘇不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