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生被陳綿綿這一套說辭說得心頭大驚,似乎最近確實事業也不好,也總是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也總是和媳婦吵架……
“你,你胡說,我,我怎麼能害窩兒幾……”
李老太被兒子那猶豫的眼神嚇了一跳,他要是相信了,自己可怎麼辦?
這些年在家屬院,老家的親戚誰不羨慕嫉妒她,她每年也都寫信回家顯擺,要是兒子因為這死丫頭的話把自己送回去,往後還有什麼好日子。
“娘,你別鬧了,我去籌錢。”
不管如何,李根生頭都大了,說什麼也得先把錢籌夠,把娘贖回來,不然真的被家屬院遊街,還不如殺了他。
李根生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李老太哭天喊地的也要跟著,卻被憤怒的群眾給攔住,大家一個個積極地找廢紙做大高帽,又讓識字的人寫大字報給她掛脖子上。
不到十分鐘,浩浩蕩蕩的遊街人群已經起程,敲著洗衣盆就押著李老太就開始遊街。
一邊走,一邊把李老太這些年欺負柳若蘭的事情說了,還把她乾的那些壞事都公佈出來,尤其是喜歡聽別人夫妻牆根的怪癖宣傳得人盡皆知。
李老太裹著小腳,鼻青臉腫還被推搡著,羞臊得哭爹喊娘,但現在可沒人可憐她。
只要有人上前同情,就立馬被拉過來教育,不是不能尊老,只是這老不死的太不是東西了。
等人群瘋瘋癲癲地離開,宋軍長家門口反而清靜不少。
蘇覺夏則是滿眼好奇興奮地看著陳綿綿,那雙大眼睛把腦子裡的想法都表達出來了。
“嫂,嫂子,你,你咋知道,他,他不順利?”
“嘁,就他長得像一腦門子官司似的,能順利才怪了!
主要是老人不賢豁三代,李老太那個德行,家裡已經被她禍禍的差不多了,也該是各種報應顯現的時候了。
你以為軍隊的人都是瞎子啊,他娘那個逼樣,他能好得了?無意間得罪了多少人?肯定什麼提幹的機會都沒有,還得被排擠了。”
蘇覺夏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又問為什麼會說他身體也不好,婚姻也不好。
陳綿綿張了張嘴,看著才16歲的小姑娘,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男人一到中年就不得已,有些事情力不從心後,直接影響的就是夫妻感情。
柳若蘭看陳綿綿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立馬就反應過來是不能過審的,就扯了扯蘇覺夏的袖子。
“小孩子家家的,別瞎問。”
“哦!”
蘇覺夏沒被解惑,但也沒再問,一雙大眼睛還是崇拜地看著陳綿綿。
嫂子好厲害呀,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要了五百塊,比這些年媽被搶走的還多很多。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她可以跟著嫂子要一輩子的飯!
沈美珍站在邊上,看著陳綿綿達到目的的整個過程,不得不說現在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
不按套路出牌,可是卻出奇的管用。
很多事情,只要不在乎臉面,好像解決起來也沒那麼困難。
今天陳綿綿的事情給了沈美珍一些啟發,就在她沉思的時候,突然從院裡傳出一陣急促的狗吠聲。
“救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