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言很習慣被質疑,並不想為自己辯白什麼,但是卻不想讓陳綿綿也跟著自己被汙衊。
剛要說話,就見旁邊一個影子衝出去,對著薛永勝就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噴他臉上。
“說我是小丫頭,你又是哪來的土豆子精,偉人都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偉人?”
陳綿綿在薛永勝說話的時候就察覺到宋初六的眼神,不屑中帶著厭惡,明顯平時都不對付。
一邊是給她好處的金主爸爸,一邊是挑三揀四的路人甲,陳綿綿毫無疑問就開噴。
這些有身份的人幹什麼都得端著,但作為孤家寡人的陳綿綿可就沒這麼多顧慮。
她只知道,把金主爸爸哄高興了,下次還能有更多的錢錢。
這麼想著,渾身的氣勢更足了。
“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看不起偉人了?”
薛永勝沒想到剛才還笑眯眯的小姑娘,突然就發癔症似的衝過來,尤其那一句話,要是處理不好,他隨時都能被帶走調查。
“那就是看不起了,偉人說過,我們是國家的主人,大家都是平等的,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偉人,看不起偉人,你是不是要上天?”
陳綿綿小嘴巴像是機關槍一樣,噠噠噠把薛永勝給說的根本沒插嘴的機會。
自從參軍一步步走到師長這個位置,已經好久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一時間臉色漲得和豬肝一樣。
“放肆!!誰允許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他最後忍無可忍,一拍茶几就要站起來,結果陳綿綿直接站在茶几上把他給推回去。
“你才放肆,明明軍長在和我說話,你一個大校在這充什麼大瓣蒜,顯你長個嘴了?
我看你不僅看不起偉人,還看不起軍長,怎麼著,你是不是想拉著自己手裡的人去單獨打天下,當皇帝?”
陳綿綿的話如同一頂大帽子扣在薛永勝的腦袋上,這要是鬧大了他真的就吃不了兜著走。
“蘇不言,你到底從哪裡找來的女瘋子,滿口胡言亂語,竟然敢汙衊我,看我不斃了她。”
薛永勝將這一切都遷怒到蘇不言的身上,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就扔過去,說話間還要掏槍嚇唬陳綿綿。
他就不信一個小姑娘看到槍桿子,不跪地求饒。
蘇不言見情況不好,連菸灰缸都沒躲,不理會額頭被砸壞,就衝到陳綿綿的身邊,將她護在身後。
下一秒,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他的腦門上。
“薛永勝,你給我把槍放下。”
宋初六看著陳綿綿以一己之力就把薛永勝罵到毫無還手之力,正美滋滋看戲呢。
結果這狗日的竟然敢把槍頂在蘇不言腦袋上,娘個腿的,真以為他這些年修身養性不會殺人了啊。
“薛永勝?”突然,蘇不言身後的陳綿綿眼底閃過寒光“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薛佳人?”
為了來找方有為麻煩,陳綿綿可是特意託孫成把他那姘頭的老底也給問出來了。
方家父母爭取減刑,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方有為攀得高枝叫薛佳人,而她的父親,分明就是薛永勝。
“對呀,你怎麼知道?”
薛永勝下意識回答,下一秒就見一個瘦小的影子開啟辦公室的窗戶,直接站在窗臺上,衝著下面大喊。
“天殺的,來人啊,薛永勝這個王八犢子殺人啦!
他要把宋軍長和蘇團長都殺了自立為王,快來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