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那邊發生什麼,陳綿綿已經不在意了。
原主老媽不想認親,她簡直開心到飛起,一想到她要向一個陌生女人撒嬌,還哭哭啼啼的,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忽略了心口那一絲絲的酸澀和煩躁,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往前走。
“姐是一根蔥,來自外太空,誰敢拿我蘸大醬,我neng他老祖宗~
我頭上長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一個秘密~”
陳綿綿離開得瀟灑,可走了一會就發現自己迷路了。
但不要緊,她現在就等著一會出來個人,問問回招待所的路就行。
抱著這個念頭,她隨便挑個方向悶頭走,這裡住的可都是軍屬,還能有搶劫犯麼?
“大姐,這是不言剛拿回來的補貼,我還得給覺夏交學費,你不能都拿走哇!”
“覺夏那個賠錢貨讀什麼書,讀完了不也是嫁到別人家,我家成才最近要結婚,女方要三轉一響,正好沒錢,你就當借我的,以後還你們。”
陳綿綿循著聲音走過去,就看到三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正在推搡一對瘦弱的母女。
兩母女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眼底都是委屈和痛苦,一點也不像有錢的。
“大,大姑,之前你借我家錢,也,也是這麼說的,但,但都沒還……”
瘦弱的女孩被母親護在懷裡,看著虎視眈眈的三個親戚結結巴巴地拒絕。
看得出來,女孩很恐懼,她的身體都在發抖,眼裡續滿淚水,就是強忍著不落下來。
“哎呀呵,你個小賠錢貨敢和我頂嘴了是吧,我們蘇家哪有你說話的份。
就是有你個喪門星,你爸才不要你媽的,這個家,都是你毀掉的,看我今天打死你,讓你知道什麼叫長輩!”
一臉橫肉的女人抓著女孩的衣領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眼看著臉頰都腫起來。
女孩的母親想要護著女兒,卻被梁歪兩個人給拉住,看著她掙扎擔心地想過去,都囂張地哈哈大笑。
“柳若蘭,你要是聰明今天就把錢拿出來,不然覺夏這個小賠錢貨可就得被打死了。”
被拉著的母親,也就是柳若蘭看著女兒受苦,儘管兒子囑託說不要再妥協,卻還是撐不住,顫抖著嘴唇點頭。
“我給,大姐你別打覺夏了!”
聽著柳若蘭終於鬆口,女兒才算是被解救出來,可一張小臉早就被打得紅腫一片。
“早給不就早好了,真是賤皮子,趕緊拿出來,耽誤我這麼長時間。”
蘇大妮打完人,一點沒有內疚,反而一臉不耐煩,伸手去扯柳若蘭的衣服,絲毫不理會她被扯得一個趔趄。
陳綿綿看著這對被欺負的母女,再看看那三個囂張蠻橫的女人,挽著袖子就衝上去。
正好心裡那無法抒發的煩悶沒處釋放,就拿她們三個開刀吧。
“幹什麼幹什麼,入室搶劫是吧,光天化日(破音)軍屬院裡竟然有人搶錢,你們腦袋上扛著槍啊,那麼牛逼?”
陳綿綿突然跑進院裡,給三人蘇家三姐妹嚇一跳,可轉頭看著她瘦得和豆芽菜似的,登時不屑地笑出來。
“你又是哪來的小騷貨,竟然敢管我們的事?不要命了是吧?”
“你說我是小騷貨?”陳綿綿瞪大眼睛,衝過去就給蘇大妮一耳光,然後迅速撤回來“偉人(破音)都說女人能頂半邊天。
他老人家都那麼尊重我,你竟然說我是小騷貨?你竟然反駁偉人的思想,你絕對是打入內部的反動派,想要迫害軍屬是不是?”
陳綿綿一口大黑鍋扣下來,給蘇大妮唬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年代誰敢質疑偉人,那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她臉色劇變,讓陳綿綿不要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你們不僅叫我小騷貨,叫她賠錢貨,還動手打人搶錢,怎麼的,這軍區的家屬院是你們家開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