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壞掉的。
不行!
絕對不行。
以前,每一次開始前,她都堅決的表示過,那是最後一次。
可是,那逆徒居然當著她的面,欺負璃兒。
她這個做師孃的,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於是就被迫的……
同杆共苦了。
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了!可是,這逆徒還覺得不夠,居然還想讓她學習新的知識。
這怎麼行!特別是他說的那種知識,只是聽聽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羞恥。
更別提付諸實踐了。
見美人師孃態度如此堅決,秦魚也沒堅持,畢竟如果她不配合,是學不到新知識的。
所以,他沒有強求。
但……
“那徒兒去找師姐試試,師姐應該……”
“不行!”
美人師孃一把拉住了他。
以她對璃兒的瞭解,大概是不會拒絕秦魚的。
一想到璃兒那嬌弱的模樣……
她似乎已經聽到了趙夢璃在對她呼喊、求救。
可惡啊!在憤怒之中,美人師孃直接把那大膽的逆徒踩在了腳下。
……
秦魚這邊其樂融融,但青山門這邊卻出了一件大事!咚咚咚!……
隨著一陣陣古樸而悠長的鐘鳴迴盪在群山間,青山門的一眾高層匯聚於主峰大殿之內,氣氛凝重而莊嚴。
殿內燈火搖曳,映照出一張張或憤慨、或憂慮的臉龐。
門主蘇羲和,身著一襲淡雅若水墨暈染的冕服,其色淡墨,卻難掩其人身上那份超凡脫俗的典雅與華貴。
她端坐於象徵無上權威的首位之上,雙眸深邃如寒潭,輕輕掠過下方群情激憤、議論紛紛的長老們。
“此事,諸位有什麼好的提議?”
她的話語,不疾不徐,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間平息了殿內的喧囂。
“門主大人,百劍門此番行徑,簡直是欺人至極,昔日之挑釁已令青山門顏面掃地,如今更是以卑劣的手段,暗度陳倉,竊我門中首席煉丹師,其行徑之囂張,分明是對我青雲門之尊嚴的公然踐踏,老朽斗膽進言,直接攻打百劍門,以雷霆萬鈞之勢,一掃前恥,重振我青山之威名!”
“二長老此言不妥,如今劍門如日中天,尤其加之那雲丹子背信棄義,轉投敵營,更使其羽翼漸豐,實力倍增。此刻若貿然發難,無異於以卵擊石,非但難以雪恥,反恐損我宗門根基,實非明智之選。”
“但問,我等又豈能坐視這等屈辱而不顧,任由他人欺凌?莫非真要吞下這口惡氣,默不作聲?”
殿堂中的聲音,差不多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激進的,一派是保守的。
雖然,他們心中或許都暗自覬覦著門主大位。
但現在,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自然是先合力驅除外侮,方能安心於內鬥,確保門派之基穩固無虞。
首座上的蘇羲和秀眉微蹙,對周遭的喧囂置若罔聞,目光落在了左手下方的首位上。
那裡坐著一位鬚髮皆白,閉目養神的老者。
“大長老,對於此事,你有何高見?”
此言一出,殿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位老者。
“呵呵,老夫這把老骨頭,自是一切都聽門主的。”
老者悠然睜開眼,嘴角掛著一抹和煦的笑意,笑呵呵的回應一句。
此言一出,眾長老的神色微妙地變換著,最終,還是將目光匯聚於蘇羲和身上。
雖然,他們心中不服,卻也明白,現在,蘇羲和畢竟是門主,這種事自然最終還是讓她來裁斷。
蘇羲和並未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看向眾長老,反問道,“諸位長老意下如何?”
她語氣平和,聽不出半點喜怒。
但聽在眾長老耳中,反而讓他們心中微驚,彼此間目光交錯,微妙而複雜,最後見大長老靜默如松,未有絲毫反應,這才齊齊出聲。
“我等皆遵門主號令,無有不從。”
對於他們的反應,蘇羲和依舊神色自若,只是輕輕頷首:
“既如此,自今日起,全宗上下需嚴陣以待,備戰不懈,以防同類事情發生。同時,廣開山門,吸納仙苗,只要心懷純正,都可悉心栽培。”
聞聽此言,眾長老眉頭微擰。
然而,不等他們開口,蘇羲和繼續道:“既然我宗能培養出一個雲丹子,自然能培養出第二個。”
說罷,蘇羲和不再多說,起身離開,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眾長老。
回到自己洞府,蘇羲和周身那在外界刻意維繫的冷冽氣息悄然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輕鬆與釋然。
她輕啟朱唇,吐出一口濁氣,隨後以指腹輕輕摩挲過眉心,彷彿是在驅散連日來積壓的疲憊與重壓。片刻的寧靜後,她緩緩取出那塊溫潤如玉的傳音玉牌,指尖微動,啟用靈光。
“門主大人,要不還是你自己過來把曦月接回去吧……”
玉牌那頭,傳來柳紫霄那無奈的聲音。
她實在勸不動蘇曦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