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五個，十多個身影陸續從石地裡鑽出來，穿著不同的宗門服裝，有火系的，也有雷系、水系，全都一樣的死白臉色，識海扭曲。
“這些……不是天賦覺醒者。”
“是——天賦崩壞者。”
“我以為只是傳說……”沈流年吸了口氣，“當年墨門覆滅的最後一戰，就是這一類人衝的最前線，硬生生把整片火紋陣撕了。”
“你知道他們是誰幹的嗎？”
周進低聲問。
“誰？”
“你聽過‘墨門餘印計劃’嗎？”
眾人一愣。
“那是墨門最後一次大逃殺計劃。”
“把一批擁有天賦原型、但魂骨不穩的人，灌入半成品界火，讓他們在天賦和規則之間燒出空口。”
“如果燒成了，那就是‘界火苗種’。”
“如果燒廢了，就成了眼前這樣。”
“所以這下面是個試驗場？！”程子修震驚。
“不只是。”周進搖頭，“也是封印場。”
“當年封印計劃失敗了，墨門全滅。”
“但有人還是把這些東西埋下來，藏在斷帶裡，等著哪天有傻子自己來掏。”
他話音一落，前方几十個天賦崩壞者已經集體撲了上來！
“火陣成輪！”
周進一聲暴喝，手掌一翻，九道火紋輪盤自背後炸開，像九把火焰戰輪，一字排開！
沈流年、程子修同時出手，火息、火鏈、火爆訣齊出！
轟轟轟——！
第一輪崩壞者直接炸成灰，但第二波、第三波還在衝！
周進咬牙：“這些不是人，是‘失敗品’！”
“你們不殺，他們就上來把你們識海吸乾！”
“該怕的不是殺人，是你被改成和他們一樣的東西！”
一瞬間，所有人都出手了！
斷帶底下，一場“火煉崩者”的撕殺，就此打響！
……
整整兩個時辰後。
黑石地界重歸安靜。
周進一身血，站在最前面，背後火輪還亮著。
身後，死了八人。
大部分是新修士。
但沒人哭。
火燃著，魂還在燒，他們死得其所。
周進走到最深處，抬頭看著那塊黑色石碑，碑上寫著：
【墨門終章·天賦改寫序列·未完】
他伸出手，把界主之鑰貼上去。
“從今天起。”
“這段斷帶——歸焚原所有。”
戰鬥結束那天晚上，骨裂谷徹底亮了整整一夜。
火沒熄，不是有人在燒，是整個焚原地底下的火脈都跟著周進身上的火紋“活”了。
他站在黑石碑前，界主之鑰壓在碑面上，碑上的最後一行字一點點被火灼穿。
接著，從石壁深處蹦出一團火核。
那不是普通火。
像是火焰縮成了一粒珠子，一動一動，像心臟。
“這是……魂火種？”
沈流年看著那火珠，連呼吸都停了。
“不是，是殘種。”周進看了一眼，接過來握在手心，火種沒排斥他，反倒貼著他掌紋轉。
“當年崩壞失敗的天賦，被煉成種子，等著下一代覺醒者來接。”
程子修嚥了口口水：“你該不會……想把這東西種人身上吧？”
“我是這麼打算的。”
“你瘋了！”他嚇得一抖，“你知道這玩意一旦沒馴服住，會直接爆識海嗎？”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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