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法師,本名朱南山,是金豐縣湖灘村人。
朱南山九歲的時候,在灘塗上撿來了一塊半透明的石頭,他以為是一塊玉,非常高興的帶回了家。
村裡的老人卻告訴朱南山,這只是一塊最普通的雜玉,在湖邊很少見,在山裡卻到處都是。
朱南山卻將那塊雜玉當成了一件稀罕物,每天裝在兜裡,直到某一天他做了一個夢,才知道這塊雜玉竟然蘊含著一門玄功。
只不過,這門玄功似乎有些殘缺,不僅修煉困難,進境還十分緩慢,朱南山修煉了二十多年,仍舊沒有成為一位真正的洞玄法師。
即使如此,朱南山也是一位洞玄修士。
當同村的小夥伴們還在玩鬧時,他開始一點點的記下夢中經歷,耗費了三年多時間才修煉出天魂性靈。
當同村的小夥伴們開始捕魚種田時,他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小修士,連村裡的老人都對他恭敬有加。
朱南山也曾想過拜入一方玄門,在找門路時卻忽然發現,玄門只收十二三歲以下天資聰穎的孩子,不收他這種早已成年的散修。
那次打擊讓朱南山消沉了幾日,之後便也慢慢看開了,相較於同村的其他人而言,他已經算得上逍遙自在。
自那以後,朱南山便開始鑽研對付妖鬼的手段,又結交一些江湖人士,有了安全保障後膽子也大了起來,蕩除趕走的妖鬼多了,名聲也隨之在十里八鄉傳揚。
須知,並不是所有妖鬼都在做壞事,有的為了意氣之爭,有的甚至還佔了道理……城隍廟與土地廟總不能一概斬盡殺絕。
並不是所有神靈都像是土地爺這般急公好義,就如同黑虎妖鬼一案,即使黑虎妖鬼已死,城隍廟的諸多神靈還是不敢沾染因果。
以至於,朱南山成為了妖鬼與百姓矛盾的調解員……也成為了捍衛周邊百姓利益的朱法師。
這次朱南山被請來蕩除走屍,也曾提前做了一番功課。
在他看來,鬧鬼案應該就是村中先靈察覺到了走屍的存在,只得透過託夢的方式進行示警,這才鬧得兩村人心惶惶。
以至於,朱南山認為走屍最多隻是剛晉升屍將層次,不然何止鬧鬼,兩村就算不死幾個人,也該有牲畜慘死走屍之口。
就是這些資訊差,致使朱南山錯估了走屍的實力,大意之下,竟是讓結交的江湖好友一死一傷。
當縣衙來人後,朱南山便知道他應該坐壁上觀,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走屍的墳墓之下還有地宮,讓走屍躲過了一劫。
即使官差們將地宮出口用木石封住,他也知道,只要走屍還保留大半實力,就算那些木石真有用,走屍也能挖穿泥土來到地面。
正巧今晚又是二月十五月圓之夜,走屍只會越發嗜血,若是走屍真的逃出地宮,恐怕第一個就要來找他。
然而,他若是直接離開,今晚一旦有村民被走屍殘殺,他又會心生愧疚,這便來到土地廟問卜了一番。
問卜的既是為了心安,也是為了從神靈口中得知走屍此時的狀態。
若是走屍被火油燒成重傷,只需再等一晚,衙門便能調來火油將走屍徹底燒死。
若是走屍還有餘力爬出墳墓,那可就麻煩了……
“何止是麻煩,棺木擋住了澆灌下來的火油,走屍甚至只受了一點輕傷,若是真的放任走屍吸收月華,今晚必然要成為一尊屍王!”
土地爺為了引起朱南山的重視,將走屍大機率成為屍王說成了必然。
朱南山即使是在通靈的狀態下,依舊雙腿微顫,若非他心性尚可,恐怕已然驚懼到退出通靈狀態。
“土地爺,走屍如此之強,連衙門都只能依靠火油,我又有什麼辦法啊!”
若非今日有人因走屍而死,衙門甚至還會按兵不動,只將訊息上報給玉州太史院,等待朝廷招攬的能人異士前來。
死了人就不一樣了,若是縣衙繼續毫無作為,百姓們也會怨聲載道。
土地爺莊重嚴肅道:“以你的能力確實不行,但此地還有本官在,只要你開壇做法,本官便以神力請來雷部靈君相助!”
神力乃是神靈間的貨幣,用途可謂極多,只要擁有足夠的神力,甚至都能請來神兵天降。
雷部神靈屬於天庭,並不會在意什麼山君因果,只要有人開壇做法闡明前因後果,並祭獻相應的神力,就能得到雷部神靈相助。
“雷部靈君!”朱南山不由眼前一亮。
且不說朱南山只是一個小修士,就算他是一位法師,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請來天地神靈相助。
真正的玄門法師身具法職,能以【符籙】召來神靈之力;擁有底蘊的法師也能以神靈信物引來神靈法力;威望不小的法師還能靠著面子借來神靈法力……
這些條件朱南山一個都符合不了,只在夢裡幻想過開壇做法的威勢,哪裡在現實中體驗過。
“若是能得到雷部靈君相助,我必然能幫助此方百姓除去走屍!”
朱南山信誓旦旦做出了保證,除了剛才所說的這些,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為死去的江湖老友報仇。
洞玄修士或許會忘記夢中的經歷,此時卻是主動與顯靈的神靈溝通,醒來後也不會忘記這些通靈的記憶。
這是兩方共同努力的結果,絕大多數普通人根本羨慕不來,許多廟祝便是以此知曉所供奉神靈的意願……
待朱南山醒來之後,一掃之前慌亂,趁著夜色尚未降臨,滿是自信的去找村老們商量開壇做法之事。蘇季終於得空與土地爺交談:“我一時心急,倒是忘了神力的功效,只是不知為了這次蕩除走屍,又需要耗費多少縷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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