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生活在張家小院,很多事情都告訴了張小蓮,張小蓮卻沒有亂說,一直在維護著上古金蟾的尊嚴。
使得張氏這幾日“後知後覺”,認為蘇季當初突然更改說辭自稱神物金蟾,就是想到有一天會成為財神的金蟾使者。
金蟾使者背後站著實力莫測的財神,在土地爺閉關的情況下,已然是十二位靈兵之中分量最重的一人。
以至於,當張氏見到周瘋子所化厲鬼出現在河邊,第一時間想到的日遊靈兵金蟾,也這麼去做了。
“厲鬼周瘋子?”左右門神靈兵皆是一驚。
果然如張氏所料,右靈兵察覺到春雨將至時,便提前來張家小院等待接班。
緊接著,右門神靈兵便興奮了起來:“周瘋子剛死兩年而已,即使成為了厲鬼,又有多少戰力?“我與左門神靈兵合力,便是一身威勢堪比中品大成法術的老倀鬼也可一戰……他今日來此,簡直就是送功德來了!”
靈兵【符令】本來的力量只是妖兵、鬼卒層次,施展的不過是低階神通。
然而,靈兵既然被稱為神之靈眷,自然有著一些神妙之處。
日遊靈兵能調動地陽之氣,在靈兵之中最剋制陰邪……
門神靈兵能調動村民們寄託在桃符的願力,還能請來門神虛影,若是左右門神合力,甚至能施展出堪比中品大成法術的手段。
當日,左右門神靈兵便曾合力對敵,將受到黑虎妖鬼威勢加持的老倀鬼壓制住……
左門神靈兵中年人模樣,行事較為穩重:“厲鬼周瘋子既然敢來,必然有他的底氣,我們還是先試探一番再說。”
若是試探出厲鬼周瘋子實力不濟,那他們便索性將大半功勞收入囊中,靠著實力獲得功勞,土地爺也不會說什麼。
若是厲鬼周瘋子太強,那就儘量拖延時間,就算土地爺沒有出關,土地靈兵也能事急從權執掌土地靈官【符令】來援。
右門神靈兵飛身而起,神色間卻毫不在意道:“厲鬼心中只有執念,恐怕周瘋子早就做好了有來無回的打算,他身上的功德合該落入你我二人身上!”
如今土地爺閉關,土地靈兵又不敢擅自調動土地靈官【符令】,這便給了左右門神一個大好機會。
張氏與急忙衝出的左右門神靈兵擦肩而過,心中卻有些疑惑:“我剛在院外開口時日遊靈兵就該聽到了,他還未出現,莫非又去了小蓮的真實夢境?”
此時距離破曉還有半刻鐘,日遊靈兵倒也自由。
然而,當張氏進屋之後,卻發現日遊靈兵並非前往了真實夢境,而是好整以暇的等在了窗前。
張氏開口便要再說一遍:“日遊靈兵,厲鬼周瘋子……”
蘇季早就聽到了院門口的對話,便點了點頭道:“厲鬼周瘋子的事情我已經聽到了……
“然而,此時不僅有左右門神靈兵前去阻攔,村中又有土地靈兵可以隨時調動土地靈官【符令】,你我又何必著急呢?
“此時夜遊靈兵應該去土地廟將此事告知土地靈兵,由我守護張小蓮,至於厲鬼周瘋子一事,還是等破曉時分後,我再履行日遊靈兵的職責吧!”
此時厲鬼周瘋子的事情更大,左右門神靈兵前去阻攔,倒也不算違背土地爺所下達的輪值張家小院命令。
畢竟事情都要有個輕重緩急,就算左右門神靈兵的驅動力來自功德,公事公辦之下,也沒人能從中“挑出骨頭”。
然而,此時誰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發生,左右門神靈兵走了,土地爺正在閉關……蘇季便成為了守護張小蓮的最後一道防線。
更何況,蘇季此時正處於下班狀態,沒有土地爺或土地靈官【符令】徵調,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意志。
“原來如此!”
張氏見蘇季說的有條有理,心中不由安穩了許多,飛身便朝著土地廟而去。
“哎——”蘇季望著遮天的雨幕,卻忽然嘆了一聲。
即使沒有演天籌的推演,他也猜到了厲鬼周瘋子一事的大概,心中不免多了些感慨。
周瘋子被逼瘋,衝入雨中死亡一事也非常詭異……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真的事出有因,周瘋子回來報仇便也沒什麼問題。
然而,周瘋子的報仇行為違反了土地廟規則,甚至有可能波及無辜。
對於土地廟來說,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土地廟要的是一個秩序穩定。
厲鬼周瘋子與土地廟理念不合,誰都不肯讓步之下,必然要發生衝突。
此事涉及了現實與陰陽界,世俗的法律便也非常模糊了,導致蘇季心中多了些矛盾。
於私,厲鬼周瘋子的報仇之舉符合“私義”,只要沒有波及無辜,也算因果迴圈。
於公,蘇季要維護土地廟的秩序,保護百姓不被厲鬼周瘋子所害。
正因為此,蘇季見左右門神靈兵前去阻攔厲鬼周瘋子,便準備先靜觀其變。
倒不是他冷血,而是情況並不危急……若是他現在就摻和進去,除了提前暴露底牌,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呢?斬殺厲鬼周瘋子的功德?
他並不是很想要,說到底,周瘋子大機率是一個受到吳家迫害的可憐人。
如同演天籌所言,尚未真正強大起來之前,苟住發育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當然,若是有機會暗中出手,他也不會錯失良機。
他甚至覺得,若是有機會,是不是可以挽救一下週瘋子?
況且,在情況尚未明瞭之前,誰也不知道白巖山脈有無變動。在一切都還有土地廟兜底的情況下,他便按照演天籌的建議:“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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