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村祭祀神靈,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土地廟夜遊靈兵就是那個幫忙刷盤子的張氏。
村中但凡辦事,光靠李家紅白班子可不夠,親人乃至鄰居都會自發來幫忙。
更別說,這次乃是祭祀神靈的大事,許多人甚至搶著做事。
東桑村四十多戶人家,人口三百餘,就算兩頭豬妖和十多條蛇妖一頓吃不完,也能分一分帶回去吃。
更別說,還有朱南山與縣衙的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者,陳典史更是一員武將,可都是敞開了肚皮吃喝。
一場祭祀,既是為了春雨後的春耕,也是為了神靈顯靈保佑兩村。
百姓們都高高興興,就連剛塌了祖祠的大部分吳家人,也高興的慶祝了起來。
畢竟,撞到吳家祖祠的就是這些豬妖。
最重要的是,真正作奸犯科的只是一小部分吳家人,大部分吳家人也只是姓吳。
一場祭祀持續了兩三個小時,陳典史帶著案犯返回縣城前,卻特意去拜訪了張家小院。
張氏在前面帶路,村老們也不敢怠慢官差,跟在了一旁陪著。
然而,陳典史一眾卻只是到了院內,除了腳下沾了泥水之外,還跟張家只剩母女二人有關。
陳典史看著這處略顯破敗的小院,不由一嘆:“當初張典史因為妖鬼之事而病重時,本官還只是一介班頭,張典史下葬城外時,本官還曾頗為感慨。
“如今十二年過去,本官在此遇到了妖鬼事,能安然保全性命,或許還沾了張公的光呢!”
萬事萬物就像是一個輪迴,這次發生妖鬼事件的地方正是張典史在鄉下的家,許多官差都認為是張典史在保佑他們。
覺醒了“陰陽眼”的官差李輝也有些感慨,只是此情此景,卻只能藏在心底。
當初,他父親與這家院子的主人小張公一同公幹,卻都遭到了歹人殺害。
他父親好歹還有他這個兒子,小張公則是隻有一個女兒……現在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一行人很快便走了,離去前,陳典史還留下了一條蛇妖,說是燉了給張小蓮補補身體。
“不用再送了!”張家兩代人為公捐軀,陳典史十分客氣。
道路本就泥濘,張小蓮與母親張氏只送到了院門口。
等他們回到家裡後,卻發現臥室裡的金蟾還在修行。
卻是外面傳來動靜時,張小蓮便立即按照“上古金蟾”所言,將金蟾與靈藥都轉移到了臥室。
家裡來客人,張小蓮不可能不出去招呼一下。
如今送走了客人,母女倆一個燉蛇羹,一個繼續對上古金蟾進行投餵,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於是乎,小小的金蟾化身大胃王,一下午又吃掉了一碗蛇羹和二兩靈藥,這才讓吞賊魄靈的靈光穩固了下來。
臨近傍晚,蘇季終於出關,身體強壯了不少,骨子裡卻還是有些發虛。
演天籌立即分析道:“就如同天魂性靈需要三百六十份天地元氣,魄靈的覺醒也需要某種特殊能量。
“如今你體內的這種特殊能量消耗過甚,即使用靈藥也難以彌補,造成了內虛外壯的情況。
“血脈中的殘缺功法只是教會了如何修煉,卻沒有一點註釋與講解,想要了解更多隱秘,還需要獲得一份關於血脈魄靈的手札。”
《小陰陽法》並不難得,是土地爺的註釋它價值更高,當時甚至還引得右門神靈兵心生嫉妒。
很顯然,血脈記憶中並不可能像老爺爺一樣從各方面進行指導,欠缺的部分就只能自行獲取了。
蘇季有了明確目標,便考慮起了今晚前往七里湖一事。
土地廟藉著周武被山神廟日遊靈將重創一事,為他爭取到了一顆直徑一寸三分的上品靈材熾晶。
此物本就是珍稀的陽性靈材,若非虎王擊殺豬妖首領太過強硬,山神廟方面還真不會拿出如此尺寸的熾晶。
這顆熾晶已經是蘇季的囊中之物,卻也不可能對周武沒有任何表示,說到底,此物還是藉著周武的名義從山神廟討要而來。
演天籌建議道:“如今周武案即將落幕,周武也只剩下兩個牽掛,一是他親大哥周文,二就是相處了兩年的蚌精珠女。
“對於周文,可以用金蟾使者身份賜下錢財,並傳授更為先進的養蠶技術,既能讓其與族人周欄合作共贏,也能為財神計劃做一份貢獻。
“對於蚌精珠女,可以為她提供一份庇護,今晚前往七里湖便能公開造勢……
“對於周武本人,可以助其祛除怨念與煞氣,按照他對劍術的喜愛,可以找機會購買一把劍靈器送給他。”
演天籌考慮的面面俱到,可行度也非常之高。
山神廟不日就要送來三百兩白銀,不可能用來修建吳家祖祠,正好可以拿出一部分補償周家。
此去七里湖,也能以日遊靈兵為蚌精珠女造勢,至少有人想要動蚌精珠女時,要先考慮一下土地廟日遊靈兵。然而,對於演天籌所說的最後一項,蘇季卻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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