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老倀鬼擋住了左右門神靈兵,剩下兩隻倀鬼則是拖住了井神靈兵、床公床母靈兵、灶神靈兵與稷神靈兵與廁神靈兵。其中床公床母立功心切,剛衝出去便被最後一隻老倀鬼所傷,若非灶神靈兵及時噴出灶火逼退對方,至少要有一位靈兵被重創。
井神、廁神與稷神三位靈兵殺伐手段不足,好在面對的只是一位新倀鬼,倒也取得了壓制性的效果。
“不能再前進了!”
五隻倀鬼的實力提升有目共睹,快要趕至的蘇季可不想跛足妖鬼也實力大增,立即停住了腳步。
為了防止黑虎妖鬼衝殺而來,蘇季還在演天籌的建議下,朝著今晚過頭七的周家飛去。
卻是諸位靈兵一一映入眼簾,只有中溜神靈兵尚未出現。
“嗷嗚!”
一聲響徹整片村子的虎嘯聲在陰陽界響起,即使有些人看不見鬼神,熟睡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懼之色。
等蘇季來到土地廟之後,五隻妖鬼已然死去了四隻,黑虎妖鬼雖然藉此逃出了包圍,卻被魂體凝實如玉的土地爺追上了。
只是剛一接觸,土地爺便將黑虎妖鬼的一塊皮肉撕了下來,又一隻手探出,抓住了黑虎妖鬼的尾巴。
黑虎妖鬼哪裡肯做停留,忍痛捨棄了虎尾之後,便朝著東桑村百姓浣衣的地方飛奔而去。
“呼……”
蘇季不由鬆了一口氣,可當然注意力放在河岸的浣衣之處時,卻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那裡不僅有著本該回到城隍廟覆命的陰差,連中溜神靈兵也出現在了那裡,雙方一前一後,竟是朝著飛逃的黑虎妖鬼而去。
“難道說,黑虎妖鬼並不是偷偷鑽入紙牛體內混入村中,而是明目張膽的與陰差勾結?”
不待蘇季多想,黑虎妖鬼的後半截魂軀已然被土地爺斬落,然而還不待土地爺繼續出手,斜刺裡飛來的陰差竟是直接擋在了土地爺面前。
頓時,土地爺的動作稍有一些遲疑。
若是土地爺身有土地神靈【符令】,一旦發現陰差膽敢包庇黑虎妖鬼,就算不準備將陰差斬殺當場,也能將其一招重創。
然而,此時的土地沒了【符令】傍身,只是一位洞玄修士,就算陰差有包庇黑虎妖鬼的舉動,他對陰差動手也是以人魂之身冒犯神靈威嚴。
或許此舉並不會惹出大禍,但難免會落人口實。
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黑虎妖鬼既然能讓一名陰差捨身相救,其背後必然還有更大的靠山。
若是剛一上任此方土地就惹上這等存在,東西兩村今後還能安生嗎?土地爺面色一陣掙扎,到底沒有選擇妥協,陰差以碰瓷的手段阻攔他追殺黑虎妖鬼,他就不能避開繞過了?隨著土地爺飛身而起,陰差甚至打算再次阻攔,好在這時中溜神靈兵也到了,雙方立即便戰在了一處。
不過一兩息時間,兩位門神靈兵已然殺至,陰差想逃也沒了機會。
蘇季的天魂感應卻沒有落在此處,飛身朝著戰場而去的同時,全部注意力朝著遠處的黑虎妖鬼凝聚而去。
從演天籌的推算得知,土地爺此舉只能被稱為下策,甚至有可能會引來更大的禍端。
蘇季卻非常認同土地爺的做法,併為之讚歎不已。
從法理上來說,土地爺此舉正是在斬妖除魔懲惡揚善。
從現實的角度來看,若是連土地靈官都對行惡的妖鬼一再退讓,還有誰能夠守護這一方土地上的生靈?妥協,是退讓,也是一種帶有畏懼的不自信表現。
若是想要問心無愧,那就絕不妥協,是為:“無反無側,王道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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