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父母在犯錯後,或許會為了面子,或許是在保護脆弱的自我,根本不可能向孩子道歉。
若是孩子非要追究,父母為了維護自身的價值與家長權威,要麼謊稱根本沒有那些事,要麼拒絕認錯。
張氏能夠放低姿態對女兒張小蓮認錯,不僅與女兒張小蓮進行了和解,還證明了她是一個開明而又識大體的女人。
土地爺在窗外注視著這一幕,對張氏的表現尤為認可,以小見大,土地爺認為張氏以後能勝任夜遊靈兵的職責。
然而,當土地爺的目光落在金蟾身上時,臉上不免多了幾分嚴肅。
……
張氏並沒有在女兒張小蓮的夢中久留,她還需要熟悉夜遊靈兵的巡遊之事,即使她醒來後忘了這件事的大半內容,也能察覺到母女之間的隔閡在一點點消失。
蘇季也沒有久留,倒不是張小蓮即將醒來,而是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在,即使演天籌隨著蘇季一同離去,也能提前留下一個智慧分身,只待下次與蘇季一同進來,便能享受到“掛機”的快樂。
“哎……”蘇季的神色卻頗有些沉重等他恢復意識後,預料之內的事情果然發生了,本來對他觀感大好的土地爺,如今神色間卻滿是肅然。
蘇季沒有一絲猶豫,鞠身便朝著土地爺一拜:“土地爺,我此番臨時起意,借用了你的名頭行事,這便向你賠罪來了!”
蘇季清楚的知道,這次是他做錯了,不僅改變計劃換了一套說辭,還在說服張小蓮的過程中假借了土地爺的名頭。
說的輕一點,此舉可以稱為先行後聞,若是說的重一點,蘇季甚至有先斬後奏之嫌。
土地爺卻緩緩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認真之色:“常人多有拿鬼怪之事使小兒止啼,同樣也有人借神靈之名勸人向善,只要沒有用本官的名頭做壞事便可。”
然而,蘇季卻依舊沒有放鬆。
之前,土地爺還曾稱呼他為“道友”,更是以“我”自稱。
如今,土地爺卻自稱“本官”,似乎另有所指。
果不其然,土地爺朝著胸口一抓,手中便多了一枚土地靈官【符令】,形象也從身著五色衣服的土地爺變成了洞玄高修。
【符令】,不僅是神靈們的力量核心,還具有一定的監視之能,可以稱得上修仙界的“工作記錄儀”。
靈兵【符令】只能記錄行動軌跡與法力變化,靈官【符令】能記錄更多,靈君【符令】更是可以稱得上事無鉅細。
然而,神靈只要不借用【符令】的力量行事,就能規避【符令】的監視之能。
上一任土地爺勾結妖鬼,便是提前收起了土地靈官【符令】,以魂體去與對方密謀。
如今,土地爺收起土地神靈【符令】,顯然也是想要與蘇季談論一些要事。
蘇季見狀,心中便是一動,學著土地爺這般收起了日遊靈兵【符令】。
他心裡隱約有了一些猜測,除了他這位假的修真者轉世身,便只有擁有“真實夢境”的張小蓮了。
果不其然,土地爺從院子裡朝著窗內看去,視線剛好落在了熟睡的張小蓮身上。
“金蟾,其他人只知道張小蓮天魂特殊,這才被跛足妖鬼盯上,你我卻都清楚,張小蓮前世必然是一位了不得的玄修。
張小蓮的真實夢境如此特別,甚至連善於推演的演天籌都發現不了破綻,為了以防萬一,演天籌還曾對蘇季發出了警告。
至於跛足妖鬼一事,土地爺與蘇季都明白,並非跛足妖鬼太強,而是張小蓮的心性太弱了。
張小蓮之所以擺脫不了跛足妖鬼,皆是因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一切。
甚至於,張小蓮在被跛足妖鬼的恐嚇時,產生的驚懼之力會增強跛足妖鬼的力量,只能靠著本就難以顯靈的祖先之力與之對抗。
真實夢境中,土地爺的力量倒是遠超跛足妖鬼,卻怕跛足妖鬼走投無路之下闖入房內,若是刺激到了張小蓮的心靈,誰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蘇季早就透過演天籌推演過張小蓮的身份,此時便帶著些試探道:“土地爺,張小蓮的前世莫非是一尊玄仙?”
眼前的土地爺是名副其實的洞玄高修,連土地爺都忌諱莫深之輩,便很有可能是靈級之上的地級玄仙了。
土地爺卻有些不置可否的樣子,沉吟一番之後方開口道:“張小蓮的前世或是玄仙,也有可能是一位修成了地級法術的靈級高修,甚至有可能身懷一件地級仙寶……”
修仙界中,若是有人習得了上品法術,即使修為不夠也能被稱為一聲高修。
可若是高修習得了地級法術,卻因為天魂性靈尚未渡劫的緣故,並不能被當做玄仙看待。
雖然土地爺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蘇季卻確定了一件事。
既然土地爺不知道張小蓮的來歷,便說明土地爺與張小蓮並無關係,他欺騙張小蓮之舉,也不至於觸犯到土地爺的利益。然而,土地爺卻依舊神色認真道:“金蟾,你可不要以為張小蓮心性只是普通小丫頭,就覺得她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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