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的昭嵐回首望去,待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她眼底的溫柔霎時間凝作寒芒,只因來人不是趙啟越,而是趙啟澤!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說沒有一絲波動是假的,但這波動不是愛,而是恨!
昭嵐恨自己太過痴傻,聽信了趙啟澤的話,才會答應選秀,但凡她拒絕,怡妃就不會因為搶奪選秀資格而毀她的容,她不至於喪命,還能保護自己的親人。
怡妃固然有錯,趙啟澤也不能免責,他才是她造成她悲劇的罪魁禍首,是以今生她必須遠離這個男人!
她來校場等了半晌,希望落空也就罷了,偏又來了個令她討厭之人。昭嵐當即收了弓,遞給宮人,敷衍行了蘭指禮,
“王爺安好。”
趙啟澤的視線落在她的眸間,試圖從她的眸中尋找記憶的蛛絲馬跡,然而她一直低垂著眸子,並未與他對視。
虛扶了一把,趙啟澤溫聲道:“公主免禮,公主還真是勤勉刻苦,獨自過來練箭。”
昭嵐垂目淡應道:“皇上送了一把弓,讓我得空時來練習,我自然不能辜負皇上的一番好意。”
“父皇說過只給我一個人送過弓,為何你也有份兒?”
稚氣的聲音忽然響起,昭嵐循聲望去,這才注意到趙啟澤身側還跟著一個小男孩,約摸五六歲的模樣。
蓄著長髮的他頭戴紫金冠,個頭雖小,但他的錦袍裁剪得十分得體。
趙啟澤介紹道:“這位是三皇子---弘彥。”
前世昭嵐飄蕩在宮中時,聽過這孩子的名號,她已然瞭解他的身份,遂溫笑道:“初次見面,還請小殿下多多指教。”
弘彥打量她的眼神並不友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弓是我父皇送給你的,還是你管我父皇要的?”
小皇子一直追問這個問題,趙啟澤奇道:“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弘彥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努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父皇曾說,我是他最寶貝的兒子,所以他特地讓人為我打造了一把小弓,專門讓我用來練箭。可她為何也得到了父皇賞賜的弓?難道她也是父皇的寶貝?”
昭嵐悵嘆苦笑,她若是趙啟越的寶貝,也不至於費盡心機的與他偶遇了。
意識到這孩子是在爭寵,昭嵐靈機一動,解釋道:
“你的弓是皇上請人定製之物,是為你而制,獨一無二。而我這把只是皇上隨手所賞,庫房裡還有許多類似的,意義大不相同。”
仔細琢磨著她的話,弘彥這才沒再同她計較,但一想起宮人所說的話,他看向她的眼神依舊充斥著敵意,
“你來校場,是不是又想等我父皇教你練箭?”
聽這話音,估摸著宮人在他跟前說了些什麼,他才會這般揣測她,“我只是打算自個兒勤加練習而已。”
“我父皇忙得很,才沒空給人做師傅呢!你若是想學箭,可以跟我五皇叔學,他的箭術也很厲害的。”
說話間,弘彥的小手拉起趙啟澤的大手,將他往公主身邊推。
趙啟澤眸閃詫色,再望向昭嵐之時,他的唇角擠出一抹乾笑,“我的箭術自然是不如皇上的。”
“皇叔不要妄自菲薄,我見識過,你百發百中,除卻父皇之外,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了,你去教公主嘛!不要讓我父皇受累。”
小皇子似乎很牴觸她接近皇上,宮人們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突然冒出來的小皇子對她懷有莫大的敵意,昭嵐等的是趙啟越,既然他不來,那她也就沒必要再耗下去。趙啟澤背叛了她,她不願再與此人有任何牽連,
“練了半晌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二位請自便。”
昭嵐就此請辭,弘彥卻伸出小手擋住她的去路,他瞄了箭靶一眼,仰著小腦袋輕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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