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考生謝晴潔當即出聲:“還請前輩指點一番,村中可有老物件,適合晚輩開廟立神!”
陰師蒼頭咻得將那六顆金元寶慄吸食入口,隨口道:
“村東頭,枯井中有一鎮井碑,破開可得一玉。”
謝晴潔聽見,面色終於動容,露出喜色。
她當即朝著那陰師蒼頭一禮,然後便頭也不回朝著外面奔去,趕緊去找自個的開廟立神之物了,省得去晚了,被旁人給搶先。
二十來個考生目送著她離去,目中頓時欣喜連連:“原來是這般、原來是這般!”
下一刻,又有考生急忙走上前,將手中的三顆金元寶慄擺上土臺子,同樣求取:
“晚輩也想要適合自個的開廟立神之物,請前輩賜下。”
陰師蒼頭瞥了瞥三顆寶慄,嫌少道:“只三顆,條件還不少。”
它不耐煩的擺手:“村西有一條老狗,吊死在榆錢樹上,內裡有顆狗寶。適不適合你,就不關本道的事了。”
那人雖然臉上略有失望,但還是朝著對方一禮,身形竄動,猛地朝著外面撲去。
接下來,在場的考生們面色歡喜,爭先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供上金元寶慄,詢問村子中的藥材、老物件。
其中有人目光閃爍,忽然問道:“村子中何人手中採藥最多?”
那陰師蒼頭臉上露出怪笑,居然也作聲回答:
“南面有藥氣匯聚,或有此人。”
那考生目光發狠,他點頭拱手,當即也埋頭離去。
一個又一個考生滿意的離去,剩下的考生們不住議論,臉色還焦急,唯恐村子裡的好東西,都被前面的人先給問走了。
餘缺站在人群中,他拎著自個的九錠金元寶慄,倒是不慌不忙,並不擔心自己問不到好東西。
畢竟場上還沒有人,能一口氣的拿出九錠金元寶慄。
忽地,餘缺旁觀中,聽見有人嘀咕出聲:“有求必應,此蒼頭莫非就是本村的土地神耶?”
這話進入他的耳中,讓他腦中念頭一動:“這老蒼頭能是一村之土地?”
不知為何,餘缺很是有點懷疑。
但不等他多想,又一個考生走上前,供奉上了金元寶慄後,忽然指著場中的一人說:
“啟稟前輩,此人與我有殺母之仇,還請前輩幫我打殺此獠,報仇雪恨!”
嚯!這聲音進入剩下的考生眼中,讓大傢伙不由的一愣。
十來道目光,刷刷的看向說話那人,以及對方所指的那人。
餘缺站在土臺子前,更是微怔。
因為他便是被指向的“賊子”,而那請求陰師蒼頭出手的人,正是伏靈。
此子也混入了此地,而且沉住氣,直到了現在。
這人原本是想等餘缺上前求藥時,他即刻尾隨對方而去,搶了餘缺的藥,取了餘缺的命。
但誰讓餘缺過於沉得住氣,伏靈思來想去,心中有念頭一起,乾脆便上前一試,看看能否讓那陰師蒼頭出手,幫他打殺了餘缺。
“殺人耶?”
陰師蒼頭趺坐著,面容雖然模糊,但顯得也有些訝然,道:“爾等身上的血脈味道相近,莫非還是兄弟耶?嘖嘖,手足相殘,老道喜歡。”
它來者不拒,一口氣的就將伏靈供上的三錠金元寶慄吞入口中,卻並沒立刻應下伏靈的請求,而是怪笑的看著餘缺:
“那兒郎,此子求我殺你,你可有應答?”
陰師蒼頭這話進入伏靈耳中,頓時令伏靈的神情難堪。
很顯然,這廝雖然成鬼,但是思維並不固化,反而挺會做生意的,吃完了這頭的寶慄,又去問問餘缺那頭。
人群間,餘缺面色古怪。
他從袖袍中托出了自己的九錠金元寶慄,笑問那伏靈:“靈兄弟,你確定要請這陰師老兒,來殺我?”
而伏靈瞧見餘缺手中的寶慄數目,心間咯噔一跳,面色微變。
話說此子在第二場考試中,大部分時間都忙於考試,雖然知道餘缺是武考第一,手中肯定還有多的寶慄,但著實也沒想到,餘缺竟然能有九顆之多!
一咬牙,伏靈立刻就將袖中準備好的一大迭香火紙錢,供奉在了土臺子上,其數目足有五萬之多,並且他還將腰間的一方木佩也解下,送了上去。
此子喝到:“請前輩替我報仇,在下還有重酬!”
呼呼呼!一張張紙錢翻飛間,縷縷香火飛入那陰師蒼頭的口中,令此獠心滿意足。
不等餘缺作答,這陰師蒼頭喝到:
“妥!你打殺了他,且將他的寶慄再供上來。不過,殺人與否,還是得你自己動手,桀桀桀。”
這話令伏靈心中一沉,他之所以請陰師蒼頭出手,可不就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厲笑聲中,那蒼頭將手旁的兩隻考生化作的兵馬,往伏靈身旁一彈,咻得就化作為了兩頭九品鬼兵,鬼氣森森。
伏靈左右各得一隻鬼兵,面上欣喜。
既然事已至此,那他便親手打殺了餘缺了事,省得再夜長夢多!就算考試成績有所降低,也是值得了。
此子獰笑的抬起目光,殺意滿滿的盯著餘缺。
而餘缺在和此人對視時,耳邊不斷響起旁人看熱鬧的喝聲:
“那兄弟,還不趕緊將身上的好東西都掏出來,一起玩命兒啊。”
但是餘缺面上冷笑,他可不打算將金元寶慄這等好東西,浪費在伏靈和那蒼頭老兒的身上。
只見他將金元寶慄嗖的收回,口吐灰氣,面上頓時就有白毛生出,笑容兇厲:“想殺我?那就和你母親一起死罷。”
話音未落,餘缺在眾人眼中的身形就閃動,猛的撲到了伏靈身後,朝著此子的心口掏去。
伏靈目色緊張,他沒有料到餘缺動手的速度,竟然比族中傳言的還要快上這多,目不能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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