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餘缺等人心間一驚。
特別是聽見了對方口中的“仙宗”二字,餘缺和宮冬雪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來人是方外邪宗之人?”
咻得,一道流光,蜿蜒的從火山口上降落而下,出現在了羅剎王的頭頂,其呈現出人形,但是看不清楚相貌。
那人形流光中,又傳出了訝然的聲音:
“爾等是……中土魔庭之人?”
中土的朝廷、道宮們,將海外的仙宗稱呼為“邪宗”,極盡剿滅,方外仙宗自然也就將朝廷和道宮稱呼為“魔庭妖宮”了。
見餘缺等人沒有否認,並且他們一行人身上的衣著服飾,儼然都是中土道宮制式,並非海外仙宗所慣用的風格,那方外仙宗之人立刻就明瞭。
笑聲從對方的口中傳來:
“妙哉妙哉,本座只是前來這方靈田駐紮一番,卻沒想到還有爾等自投羅網。
打殺掉爾等,取你們的魂魄回去,本座又能在宗門內立下一功!”
這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眾人,似乎已經篤定自己能夠收拾餘缺等人。
餘缺和宮冬雪兩人還沒有說話,那羅剎王女就已經是忍不住了。
她當即就厲喝:
“妖道,就是你害了父王、害了我族嗎?!”
方外仙宗之人聞言,這才將目光落在了羅剎王女的身上。
這人的話聲中帶著一點訝然:“竟還有漏網之魚。不對,看樣子你是從外面回來的……就是你將這群傢伙引過來的麼?
不錯,本道會嘉獎於你,留你一命,收作為本道的隨身姬妾。”
嗡的!
回應方外仙宗之人的,是羅剎王女張口吐出的一顆明珠。
該明珠鵪鶉蛋大小,晃過陣法,狠狠的擊打在對方的面部跟前,然後嗤嗤釋放出了濃郁的煞氣,意圖打死對方。
但明珠在裂開時,距離那仙宗之人還有一丈的距離,且對方周身有靈光保護,她所打出的煞氣法術,壓根就近不了身。
仙宗之人見狀,話聲頓時陰沉:“好個畜生,也敢對本座無禮!”
轟的!
那人立在靈光中,猛地一甩袖袍,一張龐大的手掌,頓時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的頭頂。
霎時間,黃山弟子們組成的陣法出現了劇烈的晃動。
對方僅僅一掌之威,竟然就差點掀翻陣法!這讓一直觀察著那人的餘缺和宮冬雪兩人,目中都出現了陰沉之色。
但是來人如此跋扈,且一言不合就動手,他們再是謹慎,也只得頂上去了。
錚的!
餘缺抬手一指,手中便有激昂的劍氣飛出,將陣法外凝而不散的五指手掌給削成了碎塊。
並且和在島上鬥法時不一樣,他一出手就是全力施展,其所施展出的劍氣鋒銳無比,砍掉了那手掌之後,繼續朝著頂上的人影殺去。
宮冬雪落在一旁,則是更加的嚴陣以待了,她將玄土上人賜予的黑印拿出,全力將真氣輸入其中,為黃山弟子們的陣法再次加持了一道法力,穩住了陣腳。
穩住陣腳的同時,她還拾起那黑印,朝著半空中的人影狠狠的打了一擊。
一股威壓,頓時從天而降,落在了那人影的身上,讓這人站立不穩。
仙宗之人被餘缺和宮冬雪的聯手,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刻就倒飛上去,避開餘缺繼續殺來的劍氣,和底下眾人保持了距離。
雖然沒佔到便宜,但對方也沒有感到壓迫,繼續輕笑著出聲:
“二位法力的精純,麾下的夥計們也不錯,看來並非是尋常的魔庭之人了。
爾等有資格報上名來後,再死在本座的手中。”
餘缺見自己一劍未能功成,他也沒有惱,反而手指輕輕一勾。
那已經飛出去的劍氣,忽然又在半空當中打了個圈,噗呲一下的打在了羅剎王的身上。
這一蘊含了餘缺十成法力的一擊,頓時就將羅剎王的身子給洞穿,從其體內噴湧出了岩漿一般的鮮血。
吼!吼!羅剎王吃痛,憤怒的嘶吼而起,並且再次撲上前,用雙手狠狠的錘擊黃山陣法。
“頂住!”
黃山弟子當中不斷有人大叫:“站穩陣腳,不可分散。”
數聲呼喝之下,黃山弟子們不僅維持住了陣法,還運用法力,往前狠狠的一頂,將那撲到跟前的羅剎王給掀翻了出去。
那仙宗之人瞧見羅剎王受傷,其面色微變,口中不由就道:“好生厲害的劍氣!”
這人身上的靈光還不斷的閃爍,言語:“你的劍氣如此精煉,莫非並不是魔庭妖宮之人,而是我仙宗弟子?”
餘缺微眯著眼睛,輕笑著回答:
“休說廢話。閣下是道的劍有多利?
且親自來試一試,便知道了!”
嗖嗖的,又是幾道劍氣,猛地就從餘缺的手中飛出,筆直的殺向那方外邪宗此刻面對餘缺的劍氣,那人下意識的就進行了閃躲。
餘缺的這一擊雖然並沒有取得威力,但是也讓宮冬雪等人心有明悟:
“來人若是煉罡,其自有護身罡氣,可以不懼怕凝煞仙家的法術。
但他現在面對餘缺的劍氣,直接選擇了閃躲,其身上多半並沒有罡氣護體。”
對方雖然來時洶洶,法力也強悍,但只要不是正兒八經的煉罡中人,這場鬥戰就有的打!
“師弟,我來助你!”宮冬雪持著黑印,站在一旁呼聲。
其餘的黃山弟子們聽見,也是紛紛口中吶喊:“餘真傳,我等也來助你!”
嗡嗡的,一股法力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餘缺的身上,讓他彷彿擔上了萬斤擔子一般。
但是這些法力並沒有禁錮餘缺的腳步,反而讓他從心底裡生出了一股安全感,彷彿披上了重甲。
餘缺明悟,這是黃山道宮弟子們,將自身充任道兵一般,合併法力,加持於他。
此舉不僅在他的周身形成了濃郁的護體靈光,還讓他祖廟中的真氣也亢奮,憑空增長了一兩成!
現在哪怕他的祖廟被擊碎了,有這這多道宮弟子的加持,他的祖廟也眨眼間重塑回來。
“善!”餘缺口中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