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聞言苦笑:“我哪有那等實力?我要是有那等實力,早就已經一指頭將平邊王給碾死了,何必如此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呢?”
聽聞張諶的話,諸位老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個個站在世界屏障前,看著那無窮無盡的空間風暴,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之色。
“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周求乘開口詢問了句。
大勝王朝謀劃新世界八百年,抽調了一切力量謀劃新世界,結果就這麼無疾而終了,大勝王室大計成空!
“小子,老祖我不管那麼多的理由,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那個未知的世界給我重新錨定回來,否則老祖我將你挫骨揚灰。”大勝朝的老祖宗扭頭看向張諶,聲音中充滿了殺機。
“將我挫骨揚灰?”張諶聞言頓時面色冷了下來:“閣下莫非將我當成橡皮泥了不成,想揉捏就揉捏?我可是京都張家如今的家主,豈容你揉捏?”
張諶的聲音冰冷下來,眼神裡充斥著冷酷與不屑:“況且我的任務只是修復此通道,如今通道修建完成,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老祖你自己實力不濟,導致新世界脫錨,關我什麼事?你莫非想要藉機發作,與我八大家族撕破臉皮不成?”
張諶不復之前低眉順眼的模樣,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大勝王室的老祖。
他是誰?
張氏家族的家主,八大家族之一,豈容對方隨意呵斥拿捏?
還真當自己是北地那個無依無靠的少年郎不成?
張諶的話語可謂不客氣到極致,直接將那大勝王室的老祖頂得下不來臺,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張諶,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京都八大家族和大勝王室競爭已久,雙方皆已經將對方視作心腹大患,若八大家族是那麼好撼動的,王室早就已經出手了,豈容八大家族存在?
張諶是張家的家主,豈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呆滯之色,顯然被張諶忽然轉變的態度給驚到了。之前來的時候張諶多謙卑?看起來就像是軟柿子,怎麼此時如此強硬?
那邊周求乘聞言眼見著大勝王室的老祖宗下不來臺,連忙站出來呵斥了句:“張諶,怎麼和老祖宗說話呢?還不趕緊給老祖宗賠罪?”
“呵呵,他是哪個老祖宗?是你的祖宗嗎?我為什麼要向他賠罪?”張諶此時不想緩和雙方之間的關係,也不給周求乘的面子,直接開口懟了過去:
“他們只是大勝王室的老祖宗罷了,又不是我祖宗,我堂堂張家家主,憑什麼給他們道歉?”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再次僵硬下來,張諶這話說得倒也有道理,畢竟眼前之人只是王室宗親罷了,身上也沒有一官半職,若論身份地位,還及不上張諶這個張家家主高。
至於說張諶為何此時態度如此強硬,絲毫不給周求乘面子,也不要緩和的機會,原因有兩個。第一,他想要抽取精神世界煉化為小世界的目的達成了。第二,那就是大勝王室與自家的交易達成,接下來只怕大勝王室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父親惹出那麼大亂子,對於大勝王室最有利的選擇就是將自己推出去祭旗,給平邊王府一個交代,趁機拉攏平邊王府。
然後釜底抽薪,利用平邊王府對付其餘六個家族,那其餘六個家族失去了平邊王府的支援,也不過是大勝王室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張諶看得清楚明白,自己和大勝王室的仇恨,伴隨著此地事情了結,也逐漸拉開帷幕,既然雙方日後的龍爭虎鬥在所難免,那張諶自然要硬起腰板做人了。
他的佈局已經開始,外有妖族呼應,內有平邊王作為退路,張諶怕什麼?
他是不怕大勝王室掀桌子的!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那大勝王室的老祖,冷冷一哼轉身離去:“我領取的任務是修復此地兩道關卡,重建此地通道,至於說那世界拋錨卻不是我的任務,也和我無關。諸位老祖若有本事,儘管施展手段將那世界拉回來,若沒有那個本事,也不必在我身上撒怨氣,我張諶乃堂堂張家家主,也不是好欺負的!”
“言盡於此,咱們就此告別吧!”張諶說到這裡冷冷一哼,扭頭轉身離去,對於大勝王室的諸位老祖理也不理。
看著張諶遠去的背影,場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許久後才見那王室老祖才冷冷的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八大家族囂張至廝,已經成為我大勝朝的毒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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